宗钧行在旁边为她剥荔枝,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在他筋骨分明的手指中剥离,被单独放在那只瓷碗中。
连续烧了几天,蒋宝缇的声音非常嘶哑,声带仿佛也被烧伤了一般,偶尔伴随着几声咳嗽,一句话足足说了几分钟才说完。
“没事的卢米,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我已经好的......咳咳咳咳咳差不多了。”
卢米差点哭出来:“亲爱的,不是?肺咳出来就好了。我真的担心你。”
“真的没事,我刚才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蒋宝缇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非常好。
又贴心又善解人意。
当然,对待自己的讨厌人,光是?见面白眼就能翻上天。
好不容易结束了和卢米的通话,宗钧行将剥好的荔枝放在她的手边,摘了手套后又进盥洗室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
出来的时候看到蒋宝缇缩在被子里哭。
“怎么了?”他眉头一皱,急忙走过?去,“哪里难受?”
“头疼,腰酸。”
她声音委屈。
宗钧行将外套脱了,坐躺在床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替她按摩额头:“力道可以吗?”
蒋宝缇收起了装模作样的眼泪:“嗯,好多了。”
到底是?谁发明的生病,这种撒娇神?器比她喊一百声哥哥还管用。
小的时候只要生病,爹地和妈咪都会没日没夜的陪在她身边。
爹地甚至连工作都可以全部推掉。带着她和妈咪去游乐园。
蒋宝缇七岁那年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游乐园,爹地专门?为了她建造的。
只可惜,爹地对她的爱早就不复存在了。而那个游乐园也因为市区的发展,被荒废重造,变成了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写字楼。
她的那些珍贵幸福的童年回忆早就被埋葬在了钢铁混凝土浇筑的高楼之下?。
她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次手术,虽然不算大型的手术,但也属于需要全麻的程度。
爹地以工作繁忙为由,一次医院也没去过?,只让助手给她带了些慰问的礼物。
蒋宝缇看着那些她喜爱的宝石,她曾经在蒋宝珠的身上看到过?。她知道,这是?爹地之前特地在拍卖场上为她拍的礼物。
或许是?剩余了一些,便顺手送给了她。
蒋宝缇在意的绝非是?宝石的大小和前后顺序。
病痛中的她,想的只是?爹地和妈咪的一个拥抱。
可当时的妈咪同样也在病中,神?志不清,也不认人。甚至忘记自己有个逐渐长大成人的女?儿。
唯一陪伴她的,只有那颗黯淡的宝石。
而如?今。她靠在宗钧行的怀里,被他温柔地抱着。
对方对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百依百顺,虽然偶尔也会露出一些无可奈何的神?色。
他的衣服被扒开了,她是?直接从?他的毛衣下?摆钻进去的。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按住乱动的她,沉声警告:“不许咬。”
她的声音闷声闷气传出来:“没有咬。”
片刻后,闷声闷气变成委屈:“真的不能?咬吗?或许咬完我的感?冒就能?好了。”
“......”
算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许。
蒋宝缇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胸大口啃了起来。
生病真好,不管什?么无礼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嗯.....好吧,也不是?很好。至少身体上的难受,这点太折磨人了。
“如?果男人能?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