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璟又想拉他,“你跟我来。”

宁迟非抬臂挡住了他的手,“就在这儿说吧。”

话没说,周璟垂眼看到了他打包的餐盒,那是两份,分开包装袋的。

周璟:“他人呢。”

宁迟非:“我看他累了。让他在外面等着了。”

周璟:“……”

满脸写着不遮掩的不开心。

宁迟非假装看不见,看了眼腕表,兀自向食堂外面走。

他知道,

这小子肯定会跟过来的。

相处几日,宁迟非也有点儿感悟。

普通人对情绪的不加掩饰是率直或无礼,周璟不一样,尤其是负面情绪,从来都是只靠五官就表达得出神入化,话都不用说就能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能让人忍不住去安抚。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周璟深谙此道。

宁迟非推开食堂的玻璃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还顺便看了眼身后那映照在门上的郁闷身影。

“……”

宁迟非暗自一笑。

接下来,他可以去和梁程岳汇合了。

怨念

科研中心。

汉斯教授正在草草解决午饭,超市的面包塞进嘴里,碧绿色的眼珠确实一直盯着研究员收集的实验数据。

在民间,逻格斯面对味失症患者都是压倒性的优势。

元帅府组织实验,就是想人为控制两方关系,一旦发现逻格斯的行为越界了,或是患者有上瘾的症状了,出于对患者的尊重,就会立刻解除关系。

实验室上午收到了传回了民间采集的数据结果。

没有患者在和逻格斯的接触中恢复味觉。

到了这一步,汉斯教授对接下来的实验没有丧失信心,却不得不考虑联邦十四区的未来。

各区自制的大背景下,区长在管辖区比远在天边的元帅有权力。

目前,元帅府对于各区看待味失症患者的态度没有约束,可长远来看,如果失去味觉的问题数十年没法解决,反而蔓延了,那逻格斯和味失症患者的关系一定会变成社会问题。

城东区,少数坚持包容味失症的区域。

亚利的赫威尔校长出差去元帅府,汉斯教授正好从那边过来,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比如,区长权闻仲的这个政策,会让其他区的味失症患者大量流入城东区。

这背后的心思就见仁见智了。

汉斯教授收了收思绪。

赵医生正好带来了最后一批逻格斯的报名名单。

“教授,我看到您的外甥去学校的讲堂了,看他还挺有个样子的。”

赵医生不是在拍马屁。

他早就觉得周璟这小子挺“违和”,以为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换上那身亚利的一年级队服时还真有军校生的气质。

汉斯教授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

正是周璟像个样子,他才觉得这事蹊跷。

要说一入学就受不了被管束的生活,然后闹一下子扬长而去,教授反而安心许多,让他去道歉他都能麻溜地去。

“这小子……”汉斯教授喃喃,“别是有什么别的念头吧。”

刚有了苗头的猜测被赵医生带跑偏了。

赵医生:“为情乱智?”

汉斯教授:“?”

赵医生说起了周璟给他医务室公号打语音的事,指名道姓问梁程岳,生怕宁迟非遭遇什么不测。

当时周璟的背景音还放着亚利庄严的校歌,副校长和嘉宾的演讲才结束没多久。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