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想别人明天看见朕是从这儿出去的,那还是早些睡吧。你睡着了,朕就出去,你若不想睡,朕陪你到天亮。”
宴卿卿咬住下唇不再说话,闻琉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他不过是怕自己趁他不注意便把这孩子流了。
……
闻琉或许真的是最了解宴卿卿的,他知道她最怕什么,也不会特意在那方面惹怒她。
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便起了床。
宴卿卿感觉到他的头蹭了蹭自己的脖颈,她听到了一句义姐对不起,随后就又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大亮。
营帐内只有相然一人伺候,她红着眼眶,低头替宴卿卿穿好衣物,之后才把外面的丫鬟叫进来伺候。
宴卿卿没问闻琉跟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外边的天色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陛下已经进猎场了。”相然揉眼睛回,“陛下派人过来吩咐,说小姐身子不适,就让奴婢告知您一声,今日您在营帐里好生歇着就行,不必去凑那些热闹。”
宴卿卿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碧玉簪子,赏给了相然。
相然犹豫着接过,她知道这是闻琉昨天拿过来的,就算宴卿卿不要,她也收不得。相然只得先放袖中,待会再放回妆奁中。
她道:“奴婢听说钟公子也去了。”
宴卿卿手一顿,她抬眸道:“陛下要他去的。”
她明明说过让他最好不要出去。
相然摇头说:“奴婢不知道。”
宴卿卿的手放在桌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已经不信闻琉,同样地,她对任何一个亲近之人都留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