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一个想法脑海里慢慢生根发芽。
虽然今天有些曲折,但总有事情可以让这天显得没那么糟糕。
季妩去开会的路上,助理告诉她之前让人代她竞拍的一幅META的画已经送到了她蔓游的套房。
META是祝棠最喜欢的一个国外画家,都说画家的画作只有在死后才值钱,META也是如此。
季妩本来对艺术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她喜欢的小姑娘喜欢,她也就跟着去了解了一些,正巧最近一副META的画作在国外拍卖,她抽不开身,就托人帮她拍了下来,那已经是祝棠刚回A市的时候的事了。
上次送祝棠这些礼物的时候祝棠还是她小跟屁虫,那时候她送的是一条裙子。
她的小鸟抱着她,揽着她的脖子笑眯了眼。
那是她去品牌方选定了设计师为祝棠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她指点的修改。
她问祝棠还合身吗,她记得祝棠没有回答她,只是问她自己好不好看,说完又退后两步在她面前展示。
像小鸟展示她漂亮的羽毛。
那个时候祝棠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女孩。
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车后座,季妩揽着祝棠的腰,手指缩了缩,贴着女孩的腰。
好像瘦了些。
季妩不满地拧了下眉,想着该怎么给她的宝贝补补身子,制定营养计划,不然每次体力那么差,多折腾几次就要昏过去。
季妩和祝棠刚进门,就看到客厅桌上被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画框状放在茶几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季妩当着祝棠的面拉开封条,从包装中拿出画作本体。
“不、不要、不要!”
祝棠几乎是四肢并行地往她身后爬,将她身后的靠枕刨开钻进她身后,冷汗将后颈上的头发打湿成几缕贴在皮肤上,手指颤抖着将被她刨开的抱枕挡在身侧,眼前被浓密的眉毛投下一片颤抖着的阴影,身体蜷缩着,像只警戒的刺猬,只不过她没有刺,紧闭着眼,呈现出封闭状态。
季妩也不知道为什么祝棠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匆忙丢下手中的画跪在沙发上,想要将小刺猬抱在怀里。
但伸出手还没碰到祝棠就被用力拍掉,手背上瞬间浮起一圈红,刺刺麻麻地疼。
手上的疼不足一提,心更疼,心上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
时常冷静的眸子迅速颤动着,摇摆着快速回忆刚刚的一切,试图可能找出惊到祝棠的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祝棠在看到画的一瞬间就如同失去了生命,脸上血色褪尽。
“棠棠,宝贝,别怕。”
“祝棠......”
祝棠身子在不停的发颤。
惨淡的月光落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泪水濡湿了季妩胸前。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把画烧了吗?
季妩惶惶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睁开了眼,瞪着一双空洞失神的眸子喃喃地在说些什么,季妩又凑得近了些,她想听清祝棠究竟在说什么,却只听到机械重复的,死气沉沉的两个字。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画?不要她?还是什么都不要了?
季妩不知道,呼吸断断续续地,下一口气险些无法呼出来,憋的满脸通红,大声喘着气,串了线似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她都对她的宝贝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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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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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4章 是罂粟,是她的药
好不容易将祝棠哄睡了,结果半夜季妩迷迷糊糊着,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忽然一抖,蹬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