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知道顾淮在这里吗？如果知道，那这个时候让她来看许美玲是她故意安排的吗？

祝棠什么都不知道。

拉开凳子坐下，深呼了一口气。

顾淮走了，许美玲刚刚想问的话便一股脑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

“季妩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这么久你去哪了？”

......

祝棠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连说了几句她没事。

但许美玲显然不信，之前祝棠是她从季家公馆带出来的，和季妩不告而别，现在又回到季妩手中，怎么可能没事？

“她打你了？”

许美玲上下打量祝棠，又不放心似的，将手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的果盘上，握住祝棠的手臂，上下摸索。

“我真的没事。”

祝棠担心许美玲再摸下去，衣领就要被她弄开，锁骨下的那些遮不住的痕迹就会暴露。

“恢复得怎么样？”

祝棠没有回答许美玲那一箩筐的问题，她不知道跳蛋什么时候会启动，埋在她体内像颗定时炸弹，趁着现在还能正常说话，能多说一点是一点。

“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许美玲捏着祝棠的手，虽然祝棠表现得很平和，但祝棠是她亲生的女儿，她怎么看不出祝棠心里藏了事。

“你是跑出来的吗？”

许美玲显得有点担心，如果祝棠是跑出来的，现在又来这里看她，肯定会被季妩知道。

“不是，妈...”祝棠后颈覆上一层薄汗。

单人病房静谧的只有两人的说话声，忽然的震动声十分明显，祝棠猛地收回了被握在许美玲手中的手，踉跄起身，凳脚在地板上刮蹭发出刺耳的吱声。

像是要划破祝棠和许美玲之间。

祝棠几乎是夺门而出，不顾许美玲关切的呼唤声，心脏剧烈的跳动往全身输送血液，眼前一片猩红。

真的，季妩真的会用跳蛋，不只是唬她。

不知道是撞到了谁身上，祝棠蓦地抬头眼神撞入一张普通又惊慌的女孩的脸。

女孩见撞到她怀里的那个人脸上红得厉害，眼睛都被覆上了一层水雾，被这样的一个美人如此盯着，饶是有男朋友的她也红了脸颊，扶着祝棠的那只手感受到手下身躯，软得她心都酥了。

“哎？你没事吧？发烧了吗？要不要我扶你去急诊？”女孩说话一连串，她是个热心肠，说着就要支起祝棠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不，不要，谢谢。”

说完，祝棠就强忍着腿软，推开了女孩。

被推开女孩也不恼，只是有些担心，从兜里拿出一张退热贴，塞到祝棠手中。

她是陪自己室友来的，室友发烧，她来的时候兜里还揣了张退热贴，室友现在在挂点滴，正好退热贴不用了，现在又撞上了祝棠。

刚刚怀里的人热得不正常，像是发烧了，但她看着又感觉和发烧了的室友症状又不太像，正要上前劝祝棠去护士站问问的时候，直接被推开了，撞到墙上吃痛地闷哼一声，再睁眼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奇怪。

女孩嘟囔了一声。

祝棠胡乱将女孩塞给她的东西揣进兜里，抬眼看了眼杂物间，推门走了进去，重重地关上门，背贴着门大喘气。

她现在只想把在她身体里肆意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里面有张板凳，大概是清洁工用来休息的板凳，祝棠扯了过来，抵住门，单腿跪在上面，扶着门撩起裙子。

耳边还听见跳蛋在嗡嗡响着，祝棠咬着牙，呻吟却从牙缝溢出，整个人紧绷到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