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上钝痛传来的瞬间,祝棠便不敢动了。

如果是当初没有发生这一系列破事的时候,有着她爸撑腰,说不定她还能不知天高地厚地打程厌一巴掌,可事到如今她背后空无一人,甚至自己还被程厌拿捏在手中。

她又怎么敢打程厌?

祝棠看到程厌额角泛红,是刚刚她手打到的位置,额角旁无法忽视的眸子暗涌着狂躁,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吸入其中。

程厌依旧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客厅去,仿佛刚刚的那一下根本不存在,这态度让祝棠心里更加忐忑。

任由程厌把自己放在沙发上,祝棠像打翻了桌上水杯的小猫,知道做错事了乖巧又讨好地揪着程厌的衣角。

“程厌,我错了……”

程厌只是自顾自地调整着沙发上的靠枕,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祝棠说话。

忽视更让祝棠心惊,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乖巧地任由程厌摆弄自己,让自己背对着程厌,正对着大门以及窗户的方向。

看不见程厌的神色让祝棠摸不准程厌的情绪,悬着一颗心,微微转头,看到程厌的侧脸,又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