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平稳稳,没有颠簸,祝棠被她抱着并没有太胆战心惊。

摇椅前后晃了晃,祝棠细长的指尖扣着椅边,稳住身影,又见顾淮从别墅里提出画架等画具,立在离她两米远,又走近她。

“你是要画我?”祝棠指着自己问。

虽然她知道自己好看,但是她深知顾淮比自己要好看得多...

要是真要把美的事物画在画布上的话,那也应该让顾淮自己对着镜子画,毕竟她的脸是无可挑剔的,宛若鬼斧神工。

顾淮嗯了一声,又说:“把衣服都脱了。”

“不要。”祝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青天白日的要她在外面裸着?怎么可能。

顾淮并没有给祝棠拒绝的选择,一言不发地握着祝棠的手轻轻摩挲。

祝棠的大学专业和顾淮一样,所以她才会叫顾淮学姐。

同是学美术的,祝棠当然清楚顾淮对于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冷白的面庞没有表情,眸色犹如一潭死水。

顾淮的眼神深沉,眼底闪烁着思索。

宛若在看一本描绘人体的教材,一团死物,狭长的眼眸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她的皮肤剖析她的肌肉、血管,恨不得钻研到骨头。

祝棠盯着那只握着自己的,称得上是惨白的手指,一瞬不瞬,生怕下一秒顾淮真掏出刀来把她给解剖了。

祝棠打了个冷战,便顺从地解开胸前的居家服扣子。

顾淮看了她一眼,又从画具旁拿了杯大概是稀释过了的颜料。

鲜红的颜色,像是刚从人脖子里流出来的。

顾淮折返回来,“都脱,一件都不留。”

祝棠心知顾淮最抵触自己的抗拒,直接向她妥协还能少吃点苦。

解衣服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对祝棠自己的折磨,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她脱衣服的动作十分迅速。

这个时候没有佣工,季家公馆又坐落在郊野,不如直接麻痹自己这是在室内不是室外,只是灯开的有些亮了。

祝棠咬牙,坐在摇椅上,一丝不挂。

可偏偏顾淮还觉得不够,上手摆弄她的姿势。

这个时候约莫下午四五点,太阳还未落山 ? ,斜在天空的一角,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热量。

而顾淮那双冷得像是刚从冰窟里拿出来的手覆在皮肤上,要了命得磨人。

落日余晖倾倒在祝棠身上,覆在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

十分诱人可爱。

祝棠的双腿被适当分开一指宽,干净粉嫩的下体没有遮挡,却又不会因为双腿张开显得恶俗下流。

细白的小臂搭在金丝镶边扶手,肉欲与神圣在这幅画中显得无比和谐,甚至相映生辉。

在祝棠眼睁睁的注视下,顾淮把稀释过的颜料从上倾倒在祝棠身上。

少女美好的胴体被妖冶的红浸染,从锁骨滑落到小腹,再落到臀下的摇椅。

落日余晖下整幅画面美好得像是描绘古罗马神话的油画。

于是当程厌从公司回到公馆,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而那个时候顾淮的画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祝棠可没那么乖巧能一直坐在摇椅上,侧着身子斜靠在扶手上浅寐。

程厌视线先定定地落在祝棠身上,站在庭院中间痴愣了好一会,直到小腿酸软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顾淮,找了个地方静静地坐着一直看。

顾淮作完画,程厌才走过去。

画是好画,但远不及鲜活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帘中。

面对顾淮,程厌也只是打趣了一句。

“顾大才女可真是好兴致。”

眼见顾淮收拾着东西并不准备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