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撑,吊儿郎当说着,“我可不带个拖油瓶,阮老太,我保姆费很贵的。”
阮老太拿了帽子戴好,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手:“这半年水电费给你免了。”
他微微挑唇,向后挥手:“那成。”
没了老人,这个屋子似乎更冷了一些,炉火虽然烧的旺盛,可阮白就是觉得温暖没有朝她这边跑。
齐宴坐在她对面,像是忘记了不远之前尴尬的插曲,昂了昂头:“吃啊你,少耽误老子时间。”
少女的指尖粉粉白白,被他一命令,她才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粥,温热软糯的米粒让她找回一点真实感。
她正喝得香甜,一个白馒头递到她面前,抬眼,男生懒懒道:“下午再饿我也不会给你买吃的,你的英镑在这里也不能用。”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脸上有些烫:“不是,我是……是……”
算了。
她放弃挣扎,接过馒头安静地继续吃。
之前一直吃面包,她觉得馒头的味道和面包应该差不多,一大口咬下去,什么味道也没用,软倒是挺软,就是有点噎。
这么想着,这一口不小心吃的太大口,一口没咽下去,登时噎的面红耳赤,使劲磕了好几下,又喝了好几口粥才顺下去。
齐宴在对面有些嫌弃地看着她:“慢点儿,又没人和你抢。”
阮白咳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把馒头放在桌上,声音微哑:“不是,我吃不下这个。”
“吃不下?”他歪歪头,嗤笑一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