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真不道德,真会害人。”她听不出他语气的异样,依旧天真地问,“她怎么劝的你?”
“她说我穿制服帅。”
“哈哈哈齐宴你也太好骗了吧。”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觉得她真是个全天下最大的骗子。”
这个骗子还没心没肺,永远不记得。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就因为耍帅当警察的?太扯了。”
普通的也就算了,这个太危险了,不管是周白和她说的还是她亲眼看见的都远超出她过去二十多年能接受的范围。
侧身,她瞧见刚刚在天际升起的太阳透过薄雾攀上指尖,绕在指甲上,暖意一点点席来。
“我要亲手抓到他。”那个毁了他母亲一生的人。
她低头不语,这个她知道,齐宴对这件事的执念很重。
“我身上背着命。”他说的很淡,但又很重,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一条使命,一条我母亲的命,还有一条。”
他顿了一下,阳光照到他侧脸,照进他眼睛里,黑瞳如同筑了铜墙铁壁的地牢,怎么也照不亮捂不暖。
阮白以为他想说还有一条是他自己的命,可他的眼神总让她感觉害怕,那种久溺深海不再挣扎的眼睛只有在这么温暖的时候才会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