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青年:?
阮白:“先把我银行卡解冻。”
“……大小姐。”程明亮握住她的手腕慢慢拿下来,板着脸开口,“你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阮白睁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
猛地转过头,看向站在一边冷淡的男人:“是你告诉……”
齐宴不语,无声应着。
程明亮抬眼扫了扫他,嫌少语气严肃起来,对她冷言:“现在我们回家。”
“我不。”阮白把头摇成拨浪鼓,现在这副模样回去,阮世昌非把她皮扒下来一层不可。
程明亮明显有了点怒意,拽着她的手腕,强硬道:“不行也得行!”
“程伯!”她被强行拽着往前走,试图商量,“现在我回去死定了,我们后天再回去好不好,等爸爸气消……”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握住手腕的上面一寸覆盖住一片冰凉,打断了她的思考。
抬眼,齐宴手搭在她胳膊上,夜色中黑发飞扬,扫在眉眼间,薄唇轻启:“她不愿意。”
程明亮脚步停下,咖棕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成熟稳重,他深沉的眼睛盯着齐宴看了半晌,声音带着不善的敌意:“齐先生,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月色薄凉,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声音微哑:“你们家?”
一股看不见的硝烟瞬间燃起,他们在彼此眼中对于那股占有的情感看得清晰,谁也不肯退让。
“她是我阮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明亮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侧脸被狠狠一痛,整个人撞飞出去。
“咚”地一声抵在身后车上,衣领被攥紧,他睁眼,暴戾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眼见下一秒拳头就又要落下。
“齐宴!”
胳膊被用力拽住,阮白刚刚完全没反应过来,她甚至还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他妈疯了!”男人常年锻炼,力量根本就不是她这种野路子可以媲美的,她敢肯定,要是齐宴执意要挥拳打下去,连她也会被甩出去。
看着程明亮侧脸打的发青,嘴角磕破的惨状,她只能深呼吸压下情绪,尽量温和地劝说:“齐宴,那是程伯,是我的家人,你不能动手打他,你要是再敢动手,不如和我动手。”
她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在止不住颤抖,攥着他胳膊的手很用力,她是认真的。
他偏头垂眸看着她。
那双眼睛含着愠怒,像是小兽护食。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心中也能有这么重要的人存在,重要到她可以付出真心和真情实感对待。
悬着的胳膊最终还是慢慢落下,松开手中的衣领一甩。
程明亮靠在车门上止不住大喘气,阮白见状立刻上前关心道:“程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疼?”
程明亮忍着侧脸的疼扯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冲她摇头:“我没事,不过我们还是得回家。”
“好,我们回家。”经此一事她也没心情再考虑其他了,先回家给程明亮上药重要。
她让程明亮上了车,转身有些话想和齐宴说,却见他压根没打算和她说什么,只留给她最后一抹背影,比他们更快的上了车,眨眼间消失在眼前。
垂头盯着胸前吊坠看了一会儿,把它放进衣服中,天地间又归寂静,耳边只有她一呼一吸的声音。
开门进去。
程明亮见她魂不守舍,问了句:“他是不是之前和你一起进警察局的人。”
她没打算瞒程明亮,也没什么可瞒的,“嗯”了一声。
“你们之前认识。”
不是疑问句,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