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综艺,只要节目效果够了, 其他的没必要动真格。
齐宴睨了她一眼,黑幕确实不难, 只要他想,整条街上的群演都可以配合。
可他不想。
“不能。”他淡然移开眼, 随口扯道, “我和齐家关系一向不好,它是齐家投资的, 关我什么事。”
听到这话, 阮白愣了一下, 猛地想起来奶奶之前说过关于他的事,那时候齐家不想认齐宴,难道到现在也是如此吗?
她看着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问道:“你这七年在干什么?”
清晨的风还沾染着朝露的寒凉,太阳从东边破云而出,不算刺眼的光芒射在清冷的大地上。
他低眼,凌厉的眉角微压:“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她笑了笑:“反正也没想法,聊聊天呗。”
接着自顾自说道:“我去国外完成了大学四年的学业,后来跟着学校组织的队伍去了其他国家参加实习,今年才刚回国,生活还挺有意思的,你呢?”
那年她上了回京北城的飞机,那天起她和酸梅镇好像永远无法再见面一般,从此天各一方,七年的历练如果不是再遇到齐宴,她恐怕很难再想起酸梅镇的样子。
长出青苔的红砖,崎岖的道路,歪歪斜斜的电线杆上贴上了各种小广告,小巷的尽头有一家昏暗破旧的网吧,学校里的广播还是白色大喇叭,桌椅是黄色木头做成的。
还有穿着校服,挑染白发的齐宴,那双打人狠厉的双手指着复杂的数学题不耐烦地为她讲解。
好像是七年,也好像就在昨天。
他迟迟没有说话,她以为他不会说了。
就在她自讨没趣地打算走时。
身后的声音缓缓传到耳边:“考上大学,参加了工作,没了。”
“没了?”她转身不解地看着他,开玩笑说,“参加了什么工作啊?”
什么工作能容忍他翘班一个月来录什么综艺。
“什么都做过。”他模糊地掀过这个话题,往集市走着,“我的生活没什么意思。”
阮白听到耳朵里的什么都做过以为是他这些年为了生活打了很多工。
看着萧条的背影,她叹了叹气,没人要又没钱,看着还挺可怜的。
小跑到他身边,扬起嘴角的小括号,甜甜道:“我们去吃包子怎么样?”
“你有钱?”他反问。
阮白昂昂下巴,轻声说:“金钱可不是凭空出现的,是靠价值创造出来的,你站这里等着。”
让她好好给他上一节课,交给他以后怎么赚钱,省得饿到吃不起饭。
恰好路过一家乐器店,她走进去和老板说了两句,再出来抱着一架小提琴。
找了个空旷干净的地方站好,齐宴站在对面静静看着她。
好久没碰小提琴了,她调了一下弦,冲他扬眉,她这个大小姐可不是挂了个空名的大小姐。
盯着乐弦,下巴抵在小提琴上,闭上眼,右手一搭一拉,声音在刚刚晨起的小巷扬起。
轻快激扬的乐曲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她站在路边,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散在身后,闭着眼好像沉睡的水仙花,在人声嘈杂的街头,依旧让人第一眼注意到她。
哪怕扮相再朴素,环境再简单,可她如同穿了华丽的衣裙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
弹幕狂刷屏
“太美了!我直接入坑!”
“名场面啊!这段简直就是整个综艺的名场面!这个角度美的窒息!”
“落难的公主也是公主,我今天终于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白狐狸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