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抓破,小狐狸的爪子异常坚硬,对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心软。
可惜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对红印子也只是扫一眼,冷若冰霜的脸上今天头一次有了动容,他目色平静,垂眸轻声道:“阮白,你哄哄我吧,七年,讨个哄总不算过分。”
都怪月亮太朦胧,害她看花了眼,她竟觉得他刚刚说那句话时眼睛红了。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哭,每次都是他把她惹哭。
就像现在,他还在提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童靳至少在我这里还有个前男友的名号,你呢,齐宴,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地位质问我,威胁我?”
手背沾上温热的液体,她瞪大眼睛想要忍住,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他吵架她就委屈的根本憋不住。
七年不见,他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手松开,他为她拭去眼泪,那只手在不经意地发抖,忽而闷笑,带着无尽地自嘲:“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都有身份留在她旁边,他确实什么都没有。
“但你不爱他。”固执又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在阮白震惊又充满怒意的眼神下,他宣泄般肆无忌惮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提爱的人。”
孤寂寒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阮白一边擦眼泪一边暗骂:“疯子!”
小疯子长大后还是疯子!
轮到她录节目时,经历刚刚那件事她也没什么好心情安稳回答。
前面几个问题中规中矩,付姨听见她的回答还满意松了口气。
主持人看着手卡里最后一个问题发问:“我们都知道阮小姐家世显赫,也比普通人受到更多外界的关注,面对最近的误解和言论,阮小姐有想过怎么化解吗?”
这是阮世昌特地安排进去的问题,付姨心提到嗓子眼,只要大小姐按照剧本写的澄清一下,前几天各大经济财报的误会就能解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几天前“豪门贵女夜闯鸭店”可谓闹得风风火火。
她本就心情不虞,想到这件事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她一个受害者坐在这探讨这么无聊的问题更加不爽。
冷笑一声,对镜头微挑眉,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道。
“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东西,你不要剖开自己的肚子以证清白,你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他在你的肚子里,看个清楚。”
说完,直接站起身离场。
付姨:“……”就知道她没看剧本。
急得追上去:“大小姐,剧本里台词不是这样写的。”
这段阮世昌看见恐怕又要给她打电话气得拍桌子了。
阮白懒懒扫了眼剧本,那么一大篇的辩白台词她看一眼就头疼。
随手撕下那页,当着付姨的面撕成碎片塞到垃圾桶。
“现在没剧本了。”
“……”
录完节目后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今天的节目只剩再录最后一点素材,即男女嘉宾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画面。
阮白拿着台本产生了今天第一百二十次想要违约的想法。
让她和童靳在一个屋檐下不如让她去睡大街舒服。
在付姨喋喋不休地洗脑和催促下,她总算扬起疲惫地笑容进去那间屋子。
本来她是想一开始就和童靳说清楚,今天他睡地上,她睡床上,结果门刚关上她就后悔了。
这个傻×竟然只在下半身裹了一件浴巾,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床头摆好了玫瑰香薰,那个样子跟准备受宠的妃子一般。
阮白:“……”
童靳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