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良心实在不安,那个男生咬咬牙一口气吐出:“我跟你说句实话,温言上次拒绝郭永昌,郭永昌这次是想报复她,你让她最近都小心点,他这两天估计要一直找她麻烦,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说完,他慌张地跑走了。
留下一脸惊讶的阮白,她眯了眯眼,余光恰好看见班里墙角处用来装饰的高尔夫球杆,指尖触碰到钛合金冰凉的外表,嘴角微微勾起。
等齐宴回来时看到的只剩下满桌散乱未做完的数学题,抬眼,班级后门口用来装饰的高尔夫球杆不见了。
“……啧。”
阮白拎着球杆到了之后,一眼便看到和他们学校校服完全不同的几个男生正嬉笑打闹。
见她来,先是愣了愣,中间走出一个寸头穿皮夹克的男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谁啊,温言呢?”
她把高尔夫球杆立到一边,揉着手腕,真不知道这群人脑子是怎么想的,来这么远的地方,她的手都要累死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现在也不耐烦起来,语气不善:“她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和你?”郭永昌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女生,一拳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嘲弄道,“你跟我在这玩姐妹情深还是过家家呢?信不信我一会儿打哭你!”
真够聒噪的。
她揉揉耳朵,冷眼看着他:“提条件吧。”
“什么?”郭永昌眼中露出疑惑。
“提出你不再打扰温言的条件。”她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郭永昌大笑:“你要是哭着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阮白歪歪头,深呼吸酝酿了一下,在一群混混看戏的目光中眼眶一红,大滴眼泪没有征兆地落下,明明在哭,可语气仍旧不紧不慢:“呜呜呜求求你,别打扰温言了,求求你了。”
说完,她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眼泪,瞥了眼僵住的郭永昌:“我哭完了,你以后不能打扰她了哦。”
郭永昌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连跟着来的兄弟都被她不要脸的样子惊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他妈……信不信老子打死你!”逼急了他抡起拳头在空中挥了两下。
阮白皱眉,这下她的耐心彻底磨光了,她已经给过他们机会让他们提条件,明明她已经遵守了条件,可他们却违规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想打架?”轻抬下巴傲慢地看着对面狂躁的男人。
被一个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小丫头挑战,郭永昌最后一点理智也消散了,指着她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小表子,整天跟在齐宴屁股后面的是你吧,知不知道彭庞小时候就在我脚底下长大,今天我看你也想挨点揍才老实!”
听到这,阮白忽而笑了:“小时候欺负彭庞的也是你?”
拿过高尔夫球杆,扭了扭手腕:“今天真是一举两得,新仇旧账可以一起算。”
“找死!”
郭永昌抡着拳头冲过来,卯足了劲儿挥下去,阮白站在原地没动,他以为她是吓傻了,谁知下一秒腿狠狠一麻,半跪在地上,继而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抬头,女孩神色冷漠,垂眸看了他一眼,高尔夫球杆打量着立在他头上,一边量一边低喃着:“这个角度打出去碎掉的会是那颗牙呢?”
“郭哥!”其他人也跟着急眼了,几个大男人哪有让一个女孩欺负的道理,一窝蜂跑过来,有几个鸡贼的甚至在地上捡了棍子跑过去。
她叹了口气,一脚把郭永昌踹到一边,拿着高尔夫球杆站好,好久没打过连环球了,想想就激动。
任谁也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