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野狗衔骨 齐宴李秀远 1571 字 1个月前

“她可能真的很恨我,所以才这样对我,直到死也想带我一起走,那天她给我端了一杯牛奶,牛奶很苦,她又蠢又温柔,我一口就尝出来了,可她在我旁边哼歌谣,那时我十岁,这辈子没人哄过我,所以我一口气全喝了。”

“她死了,死在我旁边,我没死成,活到现在。”

他眼眶红了,阮白第一次看到他眼眶红。

没有庆幸,全是悔恨。

他竟然后悔当时没死。

一抬头,他看见她要哭了,拍了拍她的脸:“可怜我呢?”

她咬着唇摇头,轻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会哄你。”

被她的说法整得笑不出,他拉着脸:“谁要和你做最好的朋友,天天伺候你,你真当我是你保姆。”

阮白吸吸鼻子,软声揪着他的衣袖:“不是的,以后我会把你写进我家户口本,你就有家人了。”

她睁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和她凑的近,身上那股甜甜的花香好像要把他包围了。

这句话直接让他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耳朵一阵耳鸣,哑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她认真重复,“等我爸爸回来,我就让他领养你,到时候你当我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不用孤单了。”

“……”

气得肝疼。

他把衣袖从她手中使劲扯回来,冷声开口:“谁和你哥哥妹妹的。”

“以后爱谁谁,反正老子不伺候你了。”

结果当晚阮白发高烧,来势汹汹,一下烧到41℃,烧得还流鼻血。

阮老太今晚去市里进药,不在家。

齐宴站在她房间里又是打水又是喂药。

她微微睁眼,感觉自己在炉火上烤,看他有些模糊:“你帮我拿纸笔。”

齐宴洗了快凉毛巾敷在她头上,拿过温度计:39.7℃,把度数和时间记在本子上,淡然道:“不用写作业了,我一会儿帮你写。”

“不是。”她虚弱开口,“我是留个遗书,要是我死了,我的财产百分之五十留给你,剩下百分之五十你多给我烧点钱行不行?”

“……”他拿了另一块毛巾给她擦脸,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死个屁啊死,有我在你就算进地府也给你拽出来。”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还觉得有些搞笑,扯了下嘴角:“你这么厉害啊?”

抓了抓他的手心,她闭上眼,吃过药困意袭来,轻轻念着:“齐宴,我不会死,你就我这么一个好朋友,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

他转过身给她洗毛巾,水中倒映出他发红的鼻尖和眼眶,一边用力洗一边狠声:“你他妈还知道,敢出事老子死都不让地府安生。”

他心里想,要是地府缺条命,可以拿他这条贱命,只要别动她。

千万别动她。

一晚上他都没敢睡,凌晨三点阮白的体温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叫醒她喝了点水。

守着她隔一个小时用体温计量一下,顺便把作业都给她写了。

第二天早晨,高烧已经完全退了。

她浑浑噩噩起床,对着疲倦的少年挥了挥手:“齐宴,早。”

他说:“嗯,早。”

阮白:“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做警察了。”

他:“嗯。”

阮白:“齐宴你想做警察吗?”

他:“不知道。”

阮白:“那你以后去做警察好不好!我昨天梦见你穿制服可帅了,你以后一定是个好警察!”

齐宴:“嗯。”

他其实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只是当她又重新叽叽喳喳和他分享这些无聊的闲话时,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