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
棒子打在肩上,十分脆的声响打在骨头上:“谁允许你把无辜的人带进任务中。”
“无人,我的错。”
阮白看得头皮都要炸了,她大声吼道:“他有错会有组织惩罚!你凭什么对他动私刑!你这是犯法!”
“我凭什么?”丰南山举起棒子,“齐宴,你告诉她我是谁?”
“师父。”齐宴闭上眼睛,本来就没什么感觉,声音有些哑。
“你算什么师父!就知道欺负他,有种冲我来!”
“你又算什么?你凭什么可以代替他?”
阮白看着地上跪的人和举起来的棍棒,慌忙道:“我和他是朋友!他喜欢我!”
“朋友?”丰南山嗤笑,闷声打下去。
齐宴平缓了喘气,低声:“没关系。”
眼见又要打下去,她立刻开口:“他是我男朋友!男朋友!”
“男朋友?不就是男性朋友吗,还是朋友。”丰南山故意这下挥得更大,下手看起来更可怕。
底下那个人还是在一阵沉默后:“和她没关系。”
“可以了!可以了!”这下她是真的着急了,这样打下去他刚从医院出来一会儿又得进医院,直接哭出声语无伦次地大吼,“你凭什么打他!看他没人管你就欺负他!你根本就算不上他的家人!你让开!离他远点!”
她使劲挣扎,把抓着她隔壁的人甩开,推开丰南山跪在齐宴对面。
“哭那么大声干什么?”看着跟花猫一样的女人他有些想笑,可鼻子却酸涩,移开目光,苦笑道,“你走吧,像之前一样,离开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抓着他的衣袖,努力解释,“那时候我没有想把你推开,那些话都是气话,我给你寄信了,只是没到你手里……”
齐宴身子一僵,迟缓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是小气鬼……”她说话断断续续地,哭得不停抽气,可还是想把话一口气都说出来,“不就是一点有误会的破事吗,你怎么记我仇记这么久,你是小气鬼,你是混蛋……”
“齐宴……没人爱你我来爱你,你也会有只爱你的家人,不因为你的身份爱你,不因为你的父母爱你,不因为你的荣誉爱你,是因为是你而爱你。”
“我们,我们能不能……”
“能。”
她哭得伤心,话头被打断后要说的内容也都忘了干净,抬头睁大眼睛微微错愕地看着他,张开嘴:“……啊?”
下巴搭在她肩上,温热的气体在脖颈处呼出,她被抱紧,他耐心地说道:“能,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阮白,你记清你说什么了吗,你说的话,我就算化成灰也不会忘。”
丰南山在背后把棒子扔在一旁,坐沙发上心情很好地倒了杯茶轻吹,语气也透着愉悦:“你俩差不多行了,地上凉,上来坐。”
阮白擦着眼泪,警惕地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丰南山,刻意坐在他对面,把齐宴拉到她这边。
丰南山:“……”还没成一家人就已经开始护食了。
“咳。”他轻咳了声,指着厨房,“齐宴,看看厨房的水煮好了吗?”
“好。”
阮白刚想拉他坐下,就先一步被阻止,他看着她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待他走后,丰南山把茶杯放下,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很开心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牵挂的人。”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以一种慈父的目光笑盈盈地说:“更开心这个牵挂的人心里也有他。”
“什么意思?”阮白觉得他话里有话,跟刚刚不通人情的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