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上下哆嗦,红着眼眶试图解释这一切:“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
阮白拽着她的手腕靠近她,比她高出半头,身上冷冽的松木味道充满压迫,她垂着眼声音低沉:“我不是什么好人,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松开被攥红的手腕,她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身后的服务生,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和那张……很熟悉的脸。
“温言……?”
她小心翼翼地喊出声。
那个低着头的女孩浑身一颤,从她刚刚从背后出现她就已经听出她的声音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好像梦一样虚幻。
所以在她真切喊出她的名字那一刻起,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里掉出,直直落在地上。
阮白沉默一瞬,拉住她从人群中朝外走。
“我不回来了,帮我和白家那小子说一声。”
简单和韩莹莹交代了一下,就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迅速离场。
一直到外面,没了里面温暖的环境,寒风略过使人瞬间清醒。
温言默不作声把手从她手心拿出来,站在原地,低头闷闷说:“大小姐有什么话快点儿说吧,我还要工作,不能耽误太久。”
生疏的称呼和刻意拉开的距离都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明明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在这一刻全都生生被憋回去,僵在原地,一向伶俐的嘴巴此刻也变得笨拙无比。
“温言,你……还记得我吗?”
她宁愿她说不记得了,所以才对她态度这么恶劣。
但女孩向来不会撒谎也不喜欢撒谎,她抬起头直直看着她,轻蔑地笑笑:“记得啊,那个落魄的天鹅现在变成真天鹅了。”
阮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向前一步,强颜欢笑:“我们是好朋友,你是我在这……”
“别说了。”温言冷声打断她,撇开头,“如果你只是想叙旧,我们已经叙过了,如果你缺朋友,你开个价,我来扮演,如果你想道歉,刚刚你帮了我,功过相抵,我们各不相欠。”
冷风在脸上刮的生疼,她有些看不清远处的路灯。
“我应该道什么歉。”阮白咬着牙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多年不见,第一面就是将她劈头盖脸一顿说,“道我回家的歉吗?我当初给你们留下联系方式和解释,你们一个个白眼狼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甚至我走那天都没来机场送我,就这样你也有资格职责我吗!”
“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留下过电话!走都是偷偷走还怪我们不去送!”
“我明明就给齐宴了!你不要赖账!”
“绝不可能!齐宴根本就没收到你的联系方式!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能忍住不给你打电话!我们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可我明明……!”
一瞬间寒风袭来吹醒了争吵的两人,怒火被扑灭,阮白睫毛微颤似乎意识到什么,张张嘴头也不回地朝车边走去。
温言也反应过来,看着远去的背影不再犹豫,急忙追过去:“阮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好久了,你走之后齐宴真的等你了好久,可惜你一直没回来,后来他也离开了,但每年都会回镇里一趟,就去你曾经住的那里,那个二楼,他都会待一天。”
温言说得很快,快到七年好像就是她嘴里的一瞬,急忙得把想说的话说出口,生怕晚一秒就等不到她听完了。
天太黑,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听到在她上车前颤抖地和她说:“我知道了。”
跑车消失在黑夜的末尾,乌云盖住月光。
阮白趴在方向盘上许久,才从车上下来走进家里。
“哟?今天回来的这么早?”阮世昌放下报纸,抬头看了眼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