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松开鞋, 蹙眉吩咐道:“清理干净, 资料上传。”
“是!队长!”
阮白沉着脸, 低声:“孟堂这个混蛋, 怎么一点儿人事都不干。”
这种事放在整个国际社会也是不能容忍的。
齐宴侧了侧身:“我们速战速决。”
来之前他没想到孟堂还在背后搞了这么一出大戏, 既然现在顺藤摸瓜找到了这条线索, 不管最后通往哪里,他一定要查清楚。
阮白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儿,抿了抿唇, 小声道:“齐宴, 我们会查清的。”
会查清的,一定要查清楚。
她知道在看见背后的场景时, 那个表面最冷静的人才是最慌乱的人,所以他才亲自去审问这几个不经审的人, 才会这么想去见孟堂。
“齐队,我们可以先休息一天, 明天再回去。”周白有些担忧地走过来劝说,这种状态下他实在很担心齐宴的安危, 孟堂不是别人, 这一路他对齐宴都有信心,可对上那个心如蛇毒的人, 他实在想不到结局。
冰冷的铁杆断裂声在铁皮屋里不停回荡, 长睫微颤, 他淡声开口:“现在就走。”
动身半步,旁边的脚步声随即跟上:“我也走。”
他停下,坚毅的背影肃着孤寂,冷声拒绝:“你留下……”
“我留下,你自己去。”她接上他未说完的话,不甘居下地盯着他,“然后像之前一样半死不活地被搬回来对吗?”
他怔了半秒,不咸不淡地回:“我没感觉的。”
“没感觉就应该受伤吗,感受不到疼难道疼痛就是你应得的吗,你不痛就不会死吗?”她一连串问下来,指尖抬起擦过他下巴上那一道小伤疤,心中莫名酸楚,“齐宴,那不是惩罚。”
那不改成为被利用、被厌弃、被鄙视的惩罚。
她看着他张扬地笑起来:“一个孟堂你赌哪门子命,带上我,我能让你这次不死,也能让你一直不死。”
大小姐从小没受过苦挨过打。
跟着警察做任务却是生里来死里去没在怕的。
“你不怕了?”他目光更沉了些,那才叫赌命。
“留好你的命,留着你的命保护好我。”她颔首,警告道,“齐宴,我可是一个最惜命的人,你也得好好活着带我结束这个任务。”
阮白觉得人可能都是有些犯贱属性,不过她这条不归路从稀里糊涂上飞机就开始了,现在走到这,她已经不愿意再多纠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怎么做。
“齐队。”周白在一旁适时开口,“让阮小姐跟着你吧。”
他的私心只希望队长能够平安归来。
明明那只是一个女人,可周白就觉得她能把齐宴带回来,不是因为武力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插着口袋,恹恹垂眼,逆着光,阮白不好判断他脸上的表情,几秒钟的等待显得异常煎熬。
“行。”他点点头,在她欣喜的神情下缓缓开口,“你的命栓我身上了,得听话。”
她昂着头:“我最听话了。”
齐宴往外面走,她跑过去眼睛转了转,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齐宴,任务结束,我们试试呗?”
他明显身子僵了一下,眼皮轻跳,目不斜视淡声道:“试什么?”
她扭捏地皱皱鼻子:“还能试什么,你想试什么?”
“比打架。”
“?”
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正想解释就看见那人微微扬起的唇角,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怼了他一拳:“给你机会不想要是不是?”
“大小姐。”他稳稳接住她那一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