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站队,站的不是人,是傅家不同阵营的几房。”
傅珣浅浅地笑开,说出的话却语出惊人。
“傅家大房,除了哥,还有我啊。”
他傅珣,傅珩舟的亲弟弟,大房仅剩的两个人之一。
股东们看重的无非是集团的安稳和发展,领头人是谁重要吗?
若是他代替傅珩舟出席股东大会,并在会上展现出不逊于二房三房的能力,股东们还有什么理由,去选择连继承权都要靠抢的二房三房,而不选择他这个毫无疑问、板上钉钉的拥有继承权的人呢?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傅珩舟先沉下脸。
“胡闹,你知不知道这选择意味着什么?”
傅珣这时候反而不害怕他哥的冷脸了,他脸上的笑很轻,但语气很坚定。
“我当然知道。”
他在股东大会上露面,并且代表了傅家大房,那就意味着,他正式参与进了傅家人的争权局里。
意味着他会锋芒毕露,被所有人看见,从此再也不能只做一个享乐的二世祖,而是要面对各方各面的试探和忌惮。
他的社交圈子,也会从只懂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转变成一句话绕三个弯的企业家。
傅珣生性爱好自由,最烦限制与规矩,但若是迈出了这一步,后面等待他的,就会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傅珩舟这么多年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他不愿意接手家里的产业,傅珩舟就真的没有逼他去学习管理这些,让他能够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又怎么会同意傅珣的这种想法。
“哥。”傅珣正色道。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而且我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的。”
不知想到什么,傅珣的神色又软了下来,和傅珩舟像极了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自从爸妈离开后,咱家的责任都是你一个人担起来的,那时候我年纪小,你一个人撑着我们两个,多辛苦。”
“但是我现在长大了,能帮你分担了。”
傅珣起身,走到傅珩舟面前蹲下,把手搭在他没有感知的腿上。
“还有一个月,哥,你教我熟悉公司,一个月的时间完全足够,起码在会上糊弄过股东肯定没问题。”
傅珩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僵持片刻,傅珩舟突然卸了一口气。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欣慰:“好。”
傅珣欣喜地抬头:“哥你同意了?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
傅珩舟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神情放松:“你说的,长大了能帮我分担,我同意了。”
难题解决了,傅珩舟放下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看向傅珣的目光欣慰又心疼。
他的弟弟,他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小孩儿,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能保护哥哥的大人了。
困扰在眼前的难题有了解决办法,傅珩舟的手术便不用再多等上一个月。
李书言在本上哗啦啦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那这样的话,珩舟的手术便能提前到一个月后。”
宜早不宜迟,尤其是傅珩舟这么重的伤势,自然是能越早治疗越好,所以李书言力求不浪费一天时间。
“准备工作我尽快完善,初步推断是一个月,但可能会提前或推迟几天,所以必须在二十天内把他的身体养到最佳状态。”
李书言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撕下来交给纪叔。
“麻烦您每天按照上面写的,一丝不落地叮嘱傅珩舟做到,药一顿也不能忘。”
纪叔十分小心谨慎地把那张纸装进口袋,对待它的态度就像对待什么金贵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