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态度看起来比当事人还要严谨。

时樾慢他们几步,从体检中心回来后推开门,屋内只有傅珩舟在。

听见声音抬起头,傅珩舟放下无聊摆弄李书言书桌上绿植的手,问道:“这么快就体检完了?”

时樾点头,坐到他旁边:“走特殊通道,很快,傅珣比我慢一步,马上也就回来了。”

说完他环顾四周,问:“纪叔和李医生呢?”

“去拿药了。”

时樾闻言微微蹙起了眉,语气里难掩担忧:“家里的药不是还没吃完吗,怎么又要换新的,是……”

他加重语气:“你可不能骗我。”

原书里对傅珩舟的描写并不多,所以时樾也不清楚在这期间傅珩舟的腿伤有没有恶化过。

傅珩舟微笑着向他招招手,等人凑过来后摸了摸头发:“没事,只是换了新药方,情况没有恶化。”

傅珩舟说得半真半假,但确实不算骗时樾,他的腿确实没有恶化,只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对他来说情况也很不乐观就是了。

傅珩舟这半年来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平日对自己的情况更是了解,所以并没有展露出什么强烈的负面情绪。

只是李书言不信邪,重新琢磨了一种药方,让他回去吃一个疗程试试。

听见没事,时樾便没有多想,松了一口气,蹲下俯身趴在傅珩舟膝盖上。

“相信我,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原书里既然写到了有办法治好傅珩舟的腿,那就一定会出现,时樾坚信只要傅珩舟活下去,那种办法一定会出现。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傅珩舟,时樾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笃定他的腿会找到方法。

所以,他只是坚定地告诉傅珩舟。

“一定会好的。”

傅珩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郑重,以为是青年不知道实际情况,所以才抱有极大希望。

但到底是不忍心让青年的希望落空,傅珩舟顺着他的话应道:“嗯,我也觉得。”

时樾听见他的应答,笑着直起上半身,但还是蹲在傅珩舟斜前方。

从傅珩舟的角度,能看见青年亮晶晶的眼眸,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是带着全然轻松的笑意和鼓励。

傅珩舟心口压着的低落情绪渐渐消散。

“诶,纪叔呢?”

傅珣的声音响起,他从没关严的门口挤进来,左右看了看:“李医生也没在?”

有其他人来了,时樾也不好继续和傅珩舟亲昵地挨着,他从地上起来坐回傅珩舟的身边,一只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和傅珩舟的左手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傅珩舟的手动了动,似是无意般挪了位置,贴上了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的手。

傅珣完全没注意他俩的小动作,他大大咧咧在另一个宽敞沙发上落座,把手里的单子分出一份来扔给时樾。

“你跑那么快,报告都没拿。”

“嗯?谢了。”

时樾拿过自己的报告单,他刚刚心里只想着傅珩舟了,自己的体检情况都没来得及细看。

傅珣在一边欣赏自己手里的两页纸,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傅珩舟问:“只是个体检报告,你笑什么?”

听见自家哥哥问话,傅珣美滋滋地把自己的报告单呈上,着重指了指其中一栏。

“哥,你看,我186了!”

去年体检还是184的傅珣对这个数字非常满意。

傅珩舟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说:“嗯,看来在国外确实没亏待自己的嘴。”

“那还用说,我那几个华人朋友不是白交的,他们做家乡菜做得很正宗。他们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