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烦。”

时樾拿自己抱着睡觉的玩偶捂住脸,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左右翻了几次身。

眼看着就要磨蹭到十二点了,时樾决定放过自己,先睡觉再说。

明天还要陪傅珩舟去医院复查,他和傅珣也被约了全身体检,需要早起。

*

第二天一早,时樾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在走廊上遇见了同样打着哈欠的傅珣。

傅珣看见他眼下的青色,诧异地问:“你昨天熬夜了?”

“没有。”时樾垂下眼,薄薄的眼皮遮盖住瞳孔,从傅珣的角度看上去像压根没睁开眼睛。

“那你做贼去了?脸色这么差。”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去,时樾摁了关门键,靠在一侧,闻言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失眠了。”

都怪这人昨晚上拉着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害他做了整完的梦,梦见自己用一百八十种方式跟傅珩舟表白,结果都被残忍拒绝。

吓得他后半夜直接失眠了。

傅珣挠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半长发,嘴里叼着一根粉红色皮筋,单手拢住头发后,另一只手撑开皮筋,给自己在后脑勺绑了个小揪揪。

时樾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