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路, 我倒是能帮他打封闭针, 但是那玩意儿毕竟是药,对身体不好, 所以我不建议用。”
时樾不知道封闭针是什么东西, 但听他的意思也明白是能减轻或者阻断傅珩舟感知疼痛的药物,这种见效极快的药, 副作用肯定也很大。
他将目光投向傅珩舟,便见病床上的男人摇了摇头。
傅珩舟的声音轻得有些发飘:“没事, 我忍忍就过去了。”
“是的,我也建议病人自己忍过去。”李书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将刚才被时樾一路拽着过来弄乱的领口抚平,“其实也就两三天,熬过这两三天,后续就不会再这么痛了。”
“而且上次我不是把缓解方法告诉你了吗,等他不那么疼了才可以用,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他多睡觉,醒着的时候帮忙转移注意力。”
时樾咬了咬唇,俯身握住了傅珩舟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不顾现场还有人在看,拉到自己唇边贴了贴:“没事,傅珩舟,我陪着你。”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傅珩舟前额的发丝已经被汗水黏在了一起,但他整个人并不显狼狈,依旧工整优雅。
傅珩舟手指动了动,瞥了眼李书言,再将目光放到时樾身上,应了声:“好。”
正如李书言所说,总共也就两三天,他前面困在轮椅上的半年都忍过来了,没道理这短短几天就忍不了。
况且,双腿越痛,他就越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在恢复,只要想到未来还有一天能够重新站起来,现在这点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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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心疼得不得了,后来纪叔也看出了傅珩舟的神色变化,一把年纪的老人家背对着他偷偷抹眼泪,最后还是傅珩舟发现,然后让时樾将人劝了回去。
医院这里有时樾陪着,还有李书言和一众专为他一个人服务的医生护士,其实根本不用纪叔做什么,无非是老人家放不下心罢了。
时樾劝了很久,最后以“纪叔每天三次送饭过来,其余时间留在庄园”的条件让纪叔答应了。
股东大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傅珣肉眼可见的焦虑,只有每天在医院的时间才能放松一会儿。
有一次时樾和他说着说着话,没得到回应,一看才知道人已经累得睡着了。
傅珩舟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脸庞,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波纹,让时樾不要叫醒他,拿了毯子给傅珣盖上,而傅珣手里的工作被傅珩舟接手帮忙处理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