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姜齐又过来禀报,“世子,查到了。陈林儒瞒着家中妻子,有个偷偷养在乡下的外室。三个月前,外室给他诞下一子,这个孩子胎里带病,需要很多钱医治。光凭陈林儒的俸禄肯定不够,他更不敢和家里提。但是就在前不久,这个孩子的病突然好转了,是陈林儒私下里请了名医去诊治的。属下查到,这其中有容玥的痕迹。”

卫京檀挑了下眉,“难怪。”

之前他们都把心思放在孙成轩身上了,作为这一串计谋的最后一环,同时也是最明显的一环,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幕后之人会将线索放在孙成轩身上,没想到孙成轩不过是被陈林儒指使的。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太子的人,做得隐蔽些。”卫京檀道。

太子知道这个消息不会原谅容玥,让他们去互相攀咬,也好给他争取喘息的时间。

姜齐领了命令准备去干活,刚走了没两步,回头对卫京檀道:“对了世子,我刚才看见墨书了,他好像在找你。”

卫京檀皱眉,“你怎么不把他一起带来?”

“呃……这不是我着急和您汇报公务吗,不好让别人听见。”姜齐讪讪一笑,在卫京檀的脚落到他身上之前一溜烟跑了。

卫京檀眉眼微敛,墨书能出来找他,说明容钰出事了。他只好放弃报复宗成山,转而往主院匆匆走去,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墨书。

墨书见到他就大喊,“王爷,可算看见您了,我家哥儿醒了,一直在找您。”

卫京檀心下一沉,直接用上轻功,几个瞬息就消失在墨书眼前,徒留墨书茫然地站在原地。

刚一踏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摔杯子的动静,卫京檀眼皮一跳,疾步走进卧房,便看见容钰半边身子都歪在了床外,眼看就要掉在地上,那地毯上还有碎裂的杯子碎片。

“钰儿!”卫京檀冲上去抱住容钰,把人牢牢搂进怀里,同时一脚踢开那些碎片,“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容钰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揪着卫京檀衣领,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卫京檀,“你去哪了?!”

“我去书房谈公事了。”卫京檀看见容钰眼里的惊惧和慌乱,安抚地摸摸他脸蛋,“做噩梦了?”

容钰的心跳得厉害,他没做梦,只是醒来时没瞧见卫京檀莫名发慌,仿佛连心脏都被挖走一块儿,空荡荡又充满恐惧。

卫京檀去哪了,是不是遇见危险了?还是又丢下他了?这些想法明明很离谱,却毫无逻辑地充斥着容钰的脑袋,让他无法安定片刻,挣扎着要见卫京檀。

他搂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在卫京檀脖子上不停地亲吻舔舐,口鼻间尽是男人炙热强烈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点安全感。

“离晦,你爱我吗?”容钰哑着嗓子问。

“当然爱你。”卫京檀抱着容钰,一下一下拍着容钰的后背,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容钰把卫京檀的项圈推开,含住他的喉结,模糊地问:“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语气轻柔,森白牙齿却抵上卫京檀的喉骨,仿佛只要听不见满意的答案,就会立刻咬碎对方的咽喉。

卫京檀神色一片平静,嗓音也沉稳如常,“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会丢下我吗?”

“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