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眉头紧锁,“你师父现在人在哪?我要请他给容钰治腿。”
“老师居无定所,自扬州一别,再未见面。上个月除夕倒是收到一封信,信中提及西夏民俗,似乎是在西夏游历。西夏城池繁多,这都过去一月,恐怕早已换了地方。”
卫京檀闭了闭眼睛,“我会派人去找。”
蔡舒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又被卫京檀叫住。
卫京檀手指摩挲着眉宇,“你、给我一帖药。”
“世子可有哪里不适?”蔡舒皱眉,在医箱里掏出脉枕,“世子请坐下让属下诊脉。”
“没有不适。”卫京檀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你有没有能让肤色变白的药。”
蔡舒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咽下笑意。
“前朝有一药方名为国色天香膏,沐浴之后涂抹全身,久而久之可使肌肤细腻白皙,世子可是需要这个?”
卫京檀面色冷酷,“嗯。”
蔡舒道:“那属下回去调好了药膏就给您送来。”
“尽快。”卫京檀冷着脸丢下两字,掉头就走。
蔡舒也出了门,背对着世子,嘴角压都压不住。
光是用脚猜,都知道这能使皮肤变白的药,绝不是给白得都快透明的容钰用的,至于给谁用……上一次给世子调制的祛疤膏可还有两盒没用完呢。
女为悦己者容,换成“士”也是一样的道理。
回到卧房,容钰正闭着眼睛假寐,卷而浓密的睫毛鸦羽一般垂着,在眼下投射出两小片阴影,细窄的鼻梁下,嘴唇寡淡干燥。
卫京檀倒了杯热茶,弯腰摸摸容钰的脸颊。
长睫颤了两下,容钰睁开眼,唇边触到一阵温热,他张开嘴,抿了两口茶水。
卫京檀用指腹擦去容钰唇角的水珠,低声问,“还冷吗?”
容钰恹恹地点头,不仅冷,身上还没力气。
其实屋里地笼烧得很旺,卫京檀穿着单衣都有些出汗,他脱掉亵衣,拉开被子躺到容钰身边。
男人光裸的上身仿佛蒸腾着火焰,散发着温暖炽烈的热度,容钰果断丢掉手里的暖炉,朝卫京檀依偎过去,靠在他滚烫结实的胸膛上。
两人挤在一张贵妃榻里,卫京檀搂紧了他,粗糙暖热的手掌伸进容钰衣服里,摩挲他冰凉单薄的脊背。
“离晦。”容钰声音很小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