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瞧着容钰那关心备至的模样,有点不爽,他在小少爷那里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卫京檀抱着容钰去洗手洗脸,又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两人一起依偎在宽大的贵妃榻上。

他当然不至于跟一个小毛团子置气,种种表现不过是找个理由和容钰亲昵罢了。

曾经蔡舒对他提过的那个失去丈夫而郁结于心,最后自缢身亡的女人,始终让他耿耿于怀,并且忐忑不安。他害怕容钰某一天也走上同样的道路,所以总想找些东西加强容钰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比如之前赠送的小白猫,又比如团团。

他想若是容钰对它们上了心,有所牵挂。真到了那一天,希望容钰也能多留恋一会儿,多等一等。

地板上炭盆劈啪作响,烧得空气都是暖融融的,他把脑袋靠在容钰肩窝里,闷声闷气地说:“钰儿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

说好的最喜欢、最独一无二的小狗呢?

容钰禁不住莞尔,揶揄道:“那也喂你吃点冬笋瓜果。”

卫京檀一顿,猝尔抬起头,两只眼睛格外亮,“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钰挑眉。

卫京檀古怪地笑了笑,眼神浮现出一抹恶劣,低声道:“喝奶啊。”

容钰:?

不等容钰反应,卫京檀已经扒开他的衣襟,因为屋子烧得热,他只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色寝衣,腰带都没有系。

卫京檀不过轻轻一挑,衣襟便大敞四开,露出其中细腻如玉的胸膛,上面除了那两颗嫣红的茱萸之外,还密布着许多红痕和牙印,自然是卫京檀的杰作。

卫京檀吻了吻那个颜色最深的牙印,炽热的唇舌便贴上容钰左乳。容钰闷哼一声,男人呼吸滚烫,电流一般的触感从胸口窜起,瞬间遍布全身,顷刻间让他眼神变得迷离湿润。

容钰揪住卫京檀的头发,却没有推开他,而是把手指插进男人乌发之间,用力摩挲着卫京檀的头皮,倒像是希望对方更用力一些似的。

卫京檀舌尖灵活地围着乳头打转挑逗,森白的牙齿轻咬,再用嘴唇吮吸。容钰被吸得身子软成一滩水,眼神润润的,泛着水光,没有焦距,只从鼻间哼出黏腻的呻吟。

听到容钰这种求欢一般的叫声,卫京檀抬头看了一眼,容钰恰好垂着眼睛与他对视,眼里雾茫茫的,闪动潋滟春色。

黏在一起三天了,正值情浓,不过一个眼神就都明白彼此的暗示。于是也不必多言,脱了衣服又滚到一块儿去。

翌日便是腊月二十九,隔天要过年,街上一片热闹,卫京檀打算带容钰出府逛一逛。

谁料一大早王府的大门就被敲开,宫里来人了。

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宣读完圣旨,挥挥手,把身后一溜儿男男女女引到卫京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