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慢吞吞地眨眼,“再倒。”

“你不能喝了。”

琼花露喝起来清甜,实则后劲儿很大,容钰先是囫囵吞枣般灌了两杯,又被卫京檀一口一口喂了一杯,现下已经醉意朦胧了。

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揪着青年的衣领,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又凑上去舔卫京檀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啾”了几口,“再来一杯吧。”

他这副样子太过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可是他苍白的脸颊已经被酒烧出病态的晕红,再喝下去恐怕身体负荷过大。

妻午是钯九是妻钯钯

卫京檀只能狠下心摇头,把人从软榻上抱起来,迈过地上的好几个箱笼,轻轻放到锦被上去。

“什么时候走?”他问容钰。

“两日后。”容钰窝在卫京檀怀里,指尖轻佻地描摹青年利落的下颌,“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卫京檀追问,“你舍不得我吗?会想我吗?”

容钰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眯着眼睛不说话。

卫京檀不满地捏了捏容钰脸颊,他其实很不愿意容钰和太子一起回京,但理智上却明白和太子同路是最安全的。

从扬州到京都有几千里的距离,他无法陪伴在小少爷左右,就只能把他托付给别人。这让他又气又无奈,醋坛子打翻在心底,满腔酸意无处宣泄。

“不许对太子笑,不许跟他说话。”卫京檀嫉妒得要死,恨不得用罩子把容钰裹起来,谁也别想觊觎他的宝贝,“也别跟他见面!”

容钰:“……”得寸进尺。

他一巴掌打掉卫京檀的手,“你哪来的资格管我?”

卫京檀拧眉,用力将容钰推倒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宣布,“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容钰低低笑了起来,他托着长长的调子,语气慵懒又格外刻薄。

“我们可曾拜过堂,成过亲?可有见过父母,换过庚帖?”

卫京檀咬牙,“我们洞房了。”

这更惹得容钰发笑,“这可不算洞房,算”他眯眼想了半天,顶着卫京檀噬人的目光,慢悠悠道,“算宠幸,爷宠幸你。”

一句“宠幸”算是捅了马蜂窝,天知道卫京檀做梦都想要个名分。

他把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恨不得咬死这个没长良心的小醉鬼。

本来就因为即将分别而不舍,又因必须忍耐容钰与太子一同回京而憋闷,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桶,卫京檀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得厉害。

可偏偏容钰火上浇油,又说这样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