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药为推进燃料的武器就是热武器,反之则是冷兵器。”

容钰滔滔不绝地说着墨书听不懂的话,从火药的发展史讲到火药的用途,从手枪的金属材料讲到制动原理……

他越说越兴奋,越是停不下来。

墨书敏锐得察觉到公子好像又发作了,他不敢打断,又实在听不懂,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比小时候陪公子上学堂念书还要煎熬。

忽然,容钰眉毛动了动,他停下来,对墨书说:“你下去吧。”

“?”墨书正昏昏欲睡呢,直接惊醒过来,“哥儿还没睡呢,我扶您休息吧。”

容钰微笑,“不用,你下去睡吧。”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之前数次上演过,每一次墨书被这样赶走,都是因为某人的到来。

墨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认命道:“那好,那我先去睡了,哥儿你有事叫我。”

容钰没有说话,坐在那里把玩手枪,哼着小曲儿,心情很好的样子。

同样是公子的身边人,这待遇也相差太多了,墨书捂着胸口伤心地走了。

墨书前脚关上房门,就见窗前的烛火闪动了一下,接着一个黑影轻悄悄翻窗进来。

容钰还没看清,就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鼻尖尽是青年熟悉的气味。

他勾唇,翻手顶在青年腰间,“不许动,再动我开枪了。”

容钰上辈子经常在影视剧里看见这样的桥段,觉得很有意思,就效仿了一下,按照剧情,接下来被威胁的人应该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可卫京檀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哪里懂得这些。没见过,自然也就不会畏惧。

他伸手一捞,就把容钰牢牢箍在胸前,然后低头去看容钰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柄长约六寸的银色金属,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金属色泽,造型完美得像一只工艺品。

“这是……枪?”卫京檀问。

“是手枪,它很漂亮吧。”

为了制造这柄手枪,容钰在这三天里完成了设计图纸、计算材料、改良工艺、打磨安装等数道工序。

他找了工匠冶炼金属和分批次打造零件,他要确保他的东西不能流露到外界去,所以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并且每一组工匠只给一部分图纸,保证彼此无法交流和接触。

经过三天不分昼夜地赶工和改进,容钰终于拿到了手里的这把成品。

他炫耀似的把手枪递给卫京檀。

卫京檀接过来,眸子却只是盯着容钰眼底的青灰色,“你这几日是不是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