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神。”
蔚枝:“?”
简单听完原委后,蔚枝了然一笑,“是这样呀。哎,我舅性格就是这样啦,他看着挺斯文随和的,其实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了。”
连逢春就是那种长得像暖男,工作学习时严肃得一批,平时又很温柔,但骨子里还是冷冷的人。
可能和职业有关吧,看过了太多生死,连逢春已经在情感上完成了基本的断舍离。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从不在不必要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这一点,和段惊棠还挺像的。
蔚枝坐在楼梯上,怀里抱着一大盒曲奇饼干。看着邻居家门上贴的红对联,忽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我是被收养的嘛。八岁那年爸妈第一次带我回老家,亲戚们表面看着都很和善,对我也很好,但背地里难免议论几句。”
“那天城里来了个马戏团,我舅带我去看马戏。结果团里的狮子生病了,演出没看成,我们就提前回来了。正好遇到大姑奶她们来家里玩,正好,她们在说我的事。”
具体说的什么,蔚枝没讲,但段惊棠大概能想象到。
“我站在门口,跟我舅说,老舅,我想吃奶油小方,我们去买奶油小方吧。结果我舅理都没理我,门一摔冲进去就开炮了。”
当时连逢春大学还没毕业,小伙子脾气略爆,还没练成如今面不改色三言两语怼死人的功力,只听砰棱咣啷一通响,那之后一整年大姑一家都没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