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本一直是牛哄哄的骄傲的不行,可娃娃越大他越看越不对劲儿,瞅着那张小狐狸一般的小脸儿,抱着在镜前比了又比,终是耐不住,做了决定。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凌霄眼泪都快下来了,容临扯过去看看,憋了又憋,还是笑出了声。江晚灵拿过报告一看也懵了,不会吧……怎么两次都是这样……

“我……我跟阿月,那阵子,就在书房那一次……”

凌霄几乎是崩溃的往地上一坐,撒泼踢腿,仰天长啸。

“临哥!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那你也是啊,你没跟老狐狸商量好?”

“我……我没敢……”

容临蹲下身,看似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都压不住。

“哎,兄弟,两年时间很快的,再熬熬吧,乖,啊。”

关山月正路过,容临叫住他。

“老狐狸,你就没觉得娃娃有什么不对?”

关山月没说什么,只是笑的意味深长,满眼透着尽在掌握。

屋内地板上,凌霄还在悲痛打滚儿,翻身顺势一跪抱上江晚灵的腿。

“姐姐!媳妇儿!小祖宗!再要一个好不好!”

“不!好!”

“呜呜呜我要娃娃!我要宝宝!”

“自己生去!要不然你跟阿月借一个。”

“鞥~姐姐!求你了……”

“起开~”

番外之“关山月”(关山月篇)

院落中的苍老背影,即便是坐着也略显佝偻。

江晚灵从窗内望过去,关沧海坐在主楼旁花房外的小长椅上,膝上摆着的什么,正被她细细摩挲着。不远处,守月和思远正逗玩着还小小一只的妹妹,嬉嬉闹闹,老太太偶尔抬头望一眼,笑意温慈。

这几年明显能感觉到老太太身体状态大不如前了,老人家念幼,这次虽说是为了回来祭拜关山月的外公,江晚灵也想带着孩子们多住一阵子,陪陪老夫人。

“奶奶,太阳快落山了,会冷吗?”

江晚灵走近关沧海,将臂弯上挂着的披肩展开为她披上,又将老太太膝上覆着的毛毯边角掖了掖,慧姨赶紧上前搀扶江晚灵坐到老夫人身边。

“你这丫头只想着我,自己怀着身孕,怎么也不披个厚外衣再出来?”

江晚灵忙伸手止住老太太想将披肩转至她身上的手,笑着说了句不冷,看向她膝盖上的相册。

“奶奶又在看老照片呢。”

关沧海将老花镜又戴戴仔细,目光转回膝上的敞开着的相册上。

“是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老了,总是不自觉想起过往的事儿。”

江晚灵轻挽上老夫人的手臂,另一手去掀册页。前面的几张她是见过的,祖孙俩慢慢往后翻,顺着照片闲聊三两。

“咿,这是……”

“你这丫头也眼懵了吧?这是静华幼年的照片,若飞这丫头年岁渐长,我看着总是想起小时候的静华,真是像啊……”

再翻一页,是虽到中年仍意气风发的关沧海,手中抱着一个婴孩,约莫一岁多的样子。

照片被抽出,老夫人举高看看,又递到江晚灵手中。她轻接过,看着照片的人,嘴角上扬。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关山月生的像母亲,而若飞又跟他像了个十乘十。

“我知道你们当时给若飞定了其他的名字,被我生生改了,你们不太高兴吧?”

“您说哪儿的话呀……”

江晚灵面上红了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将照片又小心塞回去。

家里唯一的小公主,他们为了取名字可谓煞费苦心,后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