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对我好,才舍不得道别..."
凌霄不像往日那般带着演绎成分的低眉顺眼,话语间一直望着窗外,右臂搭在曲起的右腿膝上,五指轻拢拎着酒罐边缘,骨节凸起一个个柔和的弧,腕上还落着一个完整的牙印疤痕。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凌营听闻垂眉笑笑,仰头灌了一口啤酒,继而抬手擦了擦漫留在唇角的酒液。低头抬首间,月光粼粼,映着他精致的秀颜,蛇头还在滑动吞咽,森然手骨与唇角相汇一刹又隐在他身侧,眉角上车祸遗留下的疤痕在冷然的光照下格外明显。
"你为什么会纹这么多纹身?"
"尝尽了悲欢离合,看透了人情冷暖,我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只好尽情支配自己的身体。"
"你不过才二十二岁,谈什么悲欢离合….是不是又在背什么剧本? 你真的太能演了,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见过真实的你。"
似是习惯了笑容,凌霄唇角不自觉上扬,笑意盈盈。"我一直都是我,也一直都不是,我从小就被训练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能完成任务,进而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仅达成目标是不够的,我们要最大化的利益。"
"扮演? 训练? 你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吗?"
"对外是。姐姐大概不知道关爷的真实身份吧,不知道我们所有人的身份。"
关山月的真实身份……..关家大公子,沧海娱乐的总裁,还有隐瞒于她的身份....
其实她没那么傻,她也有感觉。
说句不好听的,凌霄这样疯起来有点亡命徒的人,也在关山月摩下为他所用。出了那档子事,小鞠带人救她时的阵仗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关山月既然还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不顾江晚灵锁起的眉头,凌霄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十岁被关爷带回国,才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滋味。日子依然很苦,很累,小鞠哥会教我们,也会打我们,但突然感觉.有人疼了。"
"你父母呢.."
凌霄有一瞬的愣怔,表情变得有点说不上来的迷惘....
"父亲,不知道。"随着"不知道"三个字,凌霄平静的摇摇头。
"母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