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到开头的一段画面，就着剧情继续开口。

“就拿这段来说，你认为他们真的明白自己在诵读什么吗？或者说，你认为他们每个人真的像看起来那么虔诚吗？他们祷告究竟是因为信仰还是畏惧？”

被这么一问，江晚灵也来了兴致，挑挑眉示意凌霄继续说。

凌霄笑笑，不再分析剧情，而是问了江晚灵一个问题。

“在你的想法中，怎样的人死后会上天堂，怎么样的人才会下地狱？”

“嗯……我不懂教，但是我觉得向善的人，总会有好报吧。”

“所以你的理论可以理解为，一心向善为好事的人会上天堂，像电影中发动战争这样的人，会下地狱吧？”

江晚灵半倚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转着眼睛想想，“嗯……不全面，但也可以这么说，我相信因果报应。”

“你知道这些人的理论吗？救人不会上天堂，因为你救的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杀人也不一定会下地狱，因为你杀的或许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但也不会因此而上天堂。经中原文说，‘只要信神，就不会下地狱’。所以，你认为，他们是因为信仰而祷告，还是因为畏惧而祷告？”

“畏惧神？畏惧死亡？还是畏惧恐惧本身？”

女孩儿抱上腿，一句话不说，侧脸压在膝盖上，陷在凌霄的言论中盘旋不出。

“再回到这里，传统意义上的这个坏人，杀了无数的人，上绞刑架前，说的这句‘My God’，乍看起来觉得讽刺，仔细想来，难道不合情合理吗？‘我信神，我就不必下地狱。’在他看来，或许还是送大家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