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见两个人一起来高兴的很。问安奉礼,略坐片刻,关山月就起身告辞。

临行前小声叮嘱她,好好呆在祖母身边,有事打小鞠电话。

江晚灵目送关山月背影消失在廊间,转看关沧海,老夫人正笑眯眯的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江晚灵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老夫人朝她招手,江晚灵起身坐到她身边。问道一些礼节性的问题,她一一回答表示谢意,又觉得自己作为小辈没什么表示,实在不该。

说笑之际,老夫人看到她头上的簪子,怔愣转瞬即逝,又带上笑颜。

一盏茶的工夫,江晚灵就差不多放开了。关老夫人睿智又健谈,跟她聊天开心的很。

拿出手机跟老夫人分享自己和家人的照片,说着日常的趣事。

“丫头,想不想看看阿月小时候的照片?”

江晚灵瞪起眼,猛地点头,“想看!”

一老一小挽挎着上楼,来到书房,老夫人带上花镜,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相册集。

“来,看看。”

入目一张严肃的小脸,看起来4、5岁的样子,稚嫩的面孔已是眉目如画,脊背挺直,高昂着下巴,在老宅的亭中站着,旁边坐着位花甲老人。

“这是阿月的外公,看这张,是我跟阿月拍的。”

江晚灵仔细的看着关山月的照片,不多,年龄跨度也有些大,估摸着17、8岁的样子,他就开始蓄发了。

阳春白雪,高岭之花。

这是江晚灵看了照片后的感受……

“这位是……”是关山月的母亲吧……

“这是阿月的母亲。”

老夫人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不难猜,实在是像,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关山月是男儿,更多了些英气和冷硬气。

美妇人身着明艳修身的旗袍,侧坐在木椅上,温婉又端庄,看起来极好相处。

往后翻,美妇人身边多了个英挺的男子,她笑看镜头,他垂目看她,满眼都是情。

“关山月……更像母亲呢……”

“是啊,哎……”

关老夫人将那张照片抽出,透过眼镜望着,另一手触上,抚摸着,回忆着。

“阿月出生时静华难产,她执意剖腹产后大出血,临别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就撒手人寰。”

怎么会……

“阿月跟静华长得太像了,我那狠心的儿子看见阿月就想起静华的死,连姓都是随了我。从阿月记事起,父子俩的关系就势同水火。”

“那伯父他……”

老夫人轻叹口,“也走了……”

目光深远,望向窗外。

“阿月爷爷走得早,我唯阿月父亲一个独子,静华体弱,37岁时方才有了阿月,小心静心的养着,终究是我子嗣缘薄……”

“奶奶……”江晚灵踌躇开口。

“阿月他……背后的伤疤……”

这么问出口,无异于说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亲密,但她实在是想问。

“他父亲打的。”

“打的?怎么打?什么东西打的?为什么啊?”

江晚灵揪心的很,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待一个儿子,用上这样的刑罚。

老夫人回头透过镜缘盯住她,江晚灵此时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大于发憷的心情,迎着关沧海的目光看回去。

“哎,罢了,对你说也没什么。阿月自幼跟父亲关系不好,关家旁支关系错综复杂,我操持着一大家子也是时常对他顾全不上,他外公自痛失爱女后,身体就不太好,阿月自小一个人,性子冷淡,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在他少时,家里一个佣人的女儿许是自小仰慕,生了非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