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蔚枝正沉浸在自己奇奇怪怪的脑洞里,面前多了一杯热巧克力,还有一份卖相诱人的蓝莓松饼。
"这是……"
敖凛笑了笑,"我在洛美国待久了,习惯了美式的味道,想了想你可能喝不惯……而且今天挺冷的,看你戴了厚厚的围巾,应该比较怕冷,感觉热巧克力会比较好…你不介意吧?"
蔚枝拨浪鼓式摇头,"热巧克力最好了!热巧克力永远滴神!"
这样的体贴细心……和蔚枝想象中的敖凛倒是超级吻合了。
喝了一口热巧,蔚枝也放松了许多,他再次抬眼看向对面的男生,视线扫过男生脖颈处时,微微一顿。
那里有一片疤痕,有些像烧伤,但又不是,从衣领下延伸出一部分,让蔚枝想起了自己身上那黑色的花纹。
蔚枝的眼神只是短暂停留,很快就转开了。
但敖凛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是之前留下的伤疤。"
男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时生病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了很多疤痕药,痕迹已经很淡了吧?"
蔚枝用力点头,"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呢!我,我的视力是比较好……两只都是5.0的哦!"
敖凛笑了,看得出来呢。
现在这个时代,能拥有这样清澈眼神的人,已经不多了。
"之前的事,段惊棠都告诉你了吧?"
蔚枝抿了抿唇,点头。
"突然请你出来见面,吓到你了吧。"
敖凛面露歉意,"是我太唐突了,不过你不要怕,我真的不是什么怪蜀黍!"
"没有没有!"蔚枝连忙摆手,"不过,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想见我呢?"
敖凛喝了口咖啡,微微垂眸,"因为,贺离说,你是这几年里,唯一让段惊棠展露笑容的人。"
蔚枝心头一跳。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妖。"敖凛望向窗外,云城的天空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是他心底的蓝。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那份让我疯狂的感情或许根本不是爱,至少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爱。"
后遗症带来的躁郁症,放大且扭曲了敖凛的所有感官与思想,或许,他只是太依赖那份友情,从而将它误解成了爱情。
让他伤了自己,也伤了段惊棠。
"明明是我犯下的错,却让我最好的朋友替我受罚。而我又抛下了这样的他,自己在治疗中一点点康复起来。"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这样恶劣的自己,到底该不该好起来,能不能好起来。"
敖凛假装阳光太刺眼,抬手挡住眼眶,实则险些猛男落泪。
"我无数次想联系他,可是我想,他应该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吧。"
"所以我想见见你,"敖凛抬起头,红色的湿润眸子中满是温柔,"然后,感谢你。"
"谢谢你,蔚枝,谢谢你让他走出来。"
蔚枝看着面前的妖,良久,轻声,"没有哦。"
敖凛一怔。
"段惊棠他啊,还没有走出来哦。&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