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软。
"下回别让我看见别妖抱你。"校草大人霸道命令。
小夫诸点点头,特别乖巧,"放心,抱也不会让你看到的。"
盛秋艾∶"……你又想被拔角角了是吧?"
小夫诸赶紧捂住自己的雪白小角,笑嘻嘻的,"我逗你呢,盛秋艾,你不生气啦?"
盛秋艾忽然有些脸热。路呦呦总问他是不是生气了,搞得他好像在吃醋一样。
才不是好吗?
"我生什么气啊,和我又没关系,呵。"
没错,就是路呦呦实在太好欺负了,欺负他实在太有意思了,他想留着自己一个妖欺负而已,就这么简单。
"……"
路呦呦垂下眸子。
也是呢。
毕竟,毕竟他们连朋友都不算。
不过盛秋艾没生气就好,他就是喜欢看见盛秋艾开开心心的样子。
只要他过得开心,那其他的就都不重要啦!
想到这,路呦呦仰起头,又是那张傻乎乎的笑脸,"那我先回队伍里啦,你也快回去吧,一会儿就要入场啦!"
盛秋艾看着小夫诸跑掉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现在这样就好。
最近这段时间他太狂妄,的确有些没把握好和路呦呦之间的度与距离。
雪艾草的气息让他放松,路呦呦的笑容让他沉迷,盛秋艾甚至开始觉得,活着好像也不错。
这样不行,他需要清醒。
当人沉浸在痛苦中时,会出于求生本能的,抓住照进深渊的唯一束光。
但他们从没有问过,光愿不愿意。
身下的黑暗是无限的,他站在薄冰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冰窟,连同着那束光一起。
而盛秋艾已经听见了冰面碎裂的声音。
运动场的音乐恢宏响亮,不远处是青春活泼的同学们。
盛秋艾站在拐角的树荫下,指尖用力嵌入手臂。
疼痛让他清醒。
他卷起袖口,肌肉线条匀称的小臂上,又添了几块新伤。
不久后它们就会像之前的伤口一样,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就像路物呦样。
那只白色的小鹿跳跃着闯入他的生活,所过之处山花遍野,烂漫无限。
但没有谁会在谁的生命里永远停留。
更何况,是一段腐败不堪的生命。
但只要他来过,留下的那一点点痕迹,就足够盛秋艾回想好多年。
这就够了啊,不是么。
这就够了。
作为东道主,昆仑高中是最后一个入场的。
倒不是压轴什么的,只是为了表示一下谦让,顺便昆仑的妖实在太多了,浩浩荡荡的,随便绕一圈入场完事儿。
主席台上,三位老校长慈眉善目,看下面的妖崽崽们就好像在看自家大孙子。
随着进行曲踏上跑道,一进场,蔚枝就懵了。
这如同摩西分红海一样的场景……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运动场上空,赫然笼罩着两团截然不同的气压。
黑灰色仿佛乌云一样浓重压抑、虎视眈眈的当然是不周高中,至于另一团……
金光万丈,星雾闪烁,祥云做衬,骄阳失色。
奇怪的是,这光芒虽然盛大,但丝毫不刺眼。
就好像一百只盛秋艾变成原形凑在一起,让被笼罩其中的人心里敞亮,莫名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