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九尾狐吗?"

"是黑狐。"

黑狐幼崽……

一群白色的九尾狐中间混进一只毛茸茸的黑狐幼崽，那个画面，蔚枝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可爱极了。

"至于我姐。"

段惊棠继续道，"那时候她刚出道，凭着长相一夜爆红，正是最风口浪尖的时候。我爸开着豪车去剧组看她，还给她剧组的导演和演员送水果，结果被狗仔拍到，说她傍金主。"

蔚枝:"……"

"我的事倒是没什么。"

段惊棠靠在枕头上，面无表情，"不过是嫌我天天宅在家，所以偷偷给我报了五个旅游团，还都是老年团罢了。"

蔚枝:"……"

蔚枝"噗"所以你去了吗?"

段惊棠张了张嘴，迷之停顿了一下，语气中满是绝望，"……临时团，退不了。"

一路上，周围都是老头老太太，段惊棠帮拎包，帮拿水，帮教微信支付宝扫码，回到云城的时候，七八个老太太抢着给他介绍对象。

段惊棠默默捂住脸。

往事，不堪回首。

第74章谁?谁在薅我的花骨朵?!

蔚枝大概是含着泪睡过去的。

别多想，不是伤心，不是体力消耗过度，而是笑段惊棠笑的。

段惊棠非常狐狐无语，但也只能在蔚枝睡着后，轻轻给他盖上被子，顺便擦掉人类崽眼角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段眠松来叫两个崽起床，吃早餐的时候，蔚枝眼睛都是半闭着的。

段惊棠看着都心疼，忍不住埋怨他哥，"我带他飞过去就行，不用非得坐车。"

段眠松比了一个"达咩"的手势，"你想都别想。"

在云城，只有成年妖怪可以使用飞行术，而且必须是情况紧急的时候。不过对于很多妖怪来说，飞行属于本性的一种，所以上面对这方面一直管得不怎么严。

之前段惊棠偷偷飞过几回，段眠松没抓到他也就算了，这次想当着他的面带一个人类幼崽从郊区飞到城区?想都不要想。

"再睡一会儿吧。"

上了车，段惊棠刚摆好姿势，人类崽的脑袋就靠了过来，几乎是下一秒，小呼噜就响起来了。

段惊棠抬起手，轻轻把蔚枝的脑袋扶正。

段眠松坐在前座，透过后视镜看到弟弟嘴角的弧度时，整只妖微微一怔。

说起来，他之前好像都没注意到。

和人类幼崽在一起的时候，段惊棠脸上的笑容，似乎总是格外多。

只是……

那个眼神，真的只是看待朋友的眼神吗?

段眠松薄唇微抿，默默移开目光。

关于昨天那个未完成的吻，段惊棠和蔚枝很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起。

或许只是气氛刚好。

或许只是一时情动。

或许他只是在发呆并不是故意闭上眼睛。

或许他只是想近距离查看自己发炎的嘴角。

太多的可能性，似乎都是他们为对方找到的贴心借口。

可那个最大的可能却被他们同时忽视了。

就像爱情电影里演的那样，明明两个主角已经那么深爱彼此，却始终互相试探，患得患失，看得戏外的人一阵心痒，恨不得手动把两人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