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国的主将慕风,正恼羞成怒的站在北国的城关上,遥望圣朝,这几乎几十年来唯一一次可破北狼关的机会。
就这样转眼成了泡影!
“只怪我当初没有奋力一搏……”
灰袍人走上来道:“北狼关易守难攻,公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只能说时也命也……”
慕风也像是接受了现实,问:“你可将事情告知了父王?”
“开战前就禀报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谋士。
不,这灰袍人,不是他的谋士,从来都是他父王的人,他从小就记得父王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灰袍人。
这人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又淡泊名利,从不索要一官半职,生活的也是极其清苦,绝不奢侈。
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极少食浑。
慕风曾问这灰袍人是不是这世上的苦修之人,灰袍人摇头,说他不是苦修,只是在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
可无论慕风怎么追问,灰袍人就是不说了。
所以他们父子从未怀疑过灰袍人,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背叛,因为这世间没有人任何人事能令为他所动。
“父王可回信了?”
灰袍人点头:“刚回,摄政王说,您早先起兵便是胡闹。”
“哼,在他眼里,我做任何事都是胡闹吗?”慕风冷笑。
灰袍人道:“摄政王并非志在天下。”
慕风对此却只冷冷一笑,因为他不喜欢如今的父王,他喜欢曾今那个雄心勃勃的父王。
如今的父王……
??第667章
“不过,就算是失败了,对于公子而言也是好的,也算一种历练,所以摄政王并未阻止,如今公子可学到了什么?”
灰袍人问。
“学到了什么?”慕风忽然张狂大胆的凑近灰袍人,似乎想要看透他的想法,奈何那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似一面镜子,照清楚了慕风此刻的野心,他说:“我想自己做皇帝,你看如何?”
灰袍人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只是,你杀不了摄政王?”
“可以试试。”
“对,可以试试,不过你要做好万全准备,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人一般都只能活一次,多了不行。”
“……”
北国被驱赶回了自己的土地,并留下了不少先锋将领的项上人头,这便意味着整个占据的导向,已经开始回暖了。
圣朝这边一片欢呼鼓舞,徐家那边已经命人送来的美酒,今夜必定是要庆祝一番的。
唯有沈少卿与镇北王担忧道:“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北国只是一时被我们打的措手不及,只怕出不了两日便会卷土重来,甚至,今晚就可能偷袭,绝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大家今日皆有负伤,不宜饮酒。”
谁知老将们刚发话完毕,就有禀报的探子迅速过来禀报,“将军,北国内的探子回报,说北国大军开始后撤了,就看那北国主将,摄政王之子,也在半个时辰前突然离开了,像是要返回北国都城。”
“什么?”
众人一听,都觉的不可思议。
以北国的国力和战力,就是和圣朝在纠缠个个把月都不成问题,只一战落败就要闻风而逃,不太像北国人的作风啊。
“莫不是吓破胆了?”有人高兴的大笑。
“莫要胡说,在探在报。”
“是。”
于是方才还一片欢悦的气氛,就蒙上了一层古怪的氛围,任凭谁都猜不透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