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想的。”

李树表情很冷。

他已经放下了捂脸的那只手，通红浮肿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你既然这么想，那你是怎么敢的阮卿卿。”

冷笑一声，李树眸光水亮字字珠玑：“你明知道我在故意折磨你、报复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骂我辱我、冒犯我对我动手，你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你是真的想死吗我的大小姐。”

抬手要去碰大小姐。

大小姐却直接骇得后退两步。

她理智被李树吓回来了。

凝望面前神色难堪至极的李树。

大小姐想到他顶尖异化者的身份，以及他杀人杀物时的平静果断模样，又惊又惧，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就流了出来。

“呜…”

大小姐也不想这么不争气。

可实际上她就是怂了。

眼泪越流越多。

之后大小姐所幸破罐子破摔，边用手背狼狈地擦眼泪，边哽咽着怂怂道：“李树，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对你很不好，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好难过，我们好歹在一起几年，就好聚好散好不好…”

“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祝福你跟其她人和和美美，祝你龙翔九天，实现自己的抱负…”

“要不然、要不然你现在狠狠打我一顿吧，你把气一次性出完，然后放了我…”

“……”

一字字，一句句。

大小姐从一开始的说话有条理，到语无伦次，再到无声。

她哭得越发厉害。

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

嚎啕着大哭，像个陷入绝境之地十分无助的小孩子一样。

周围很安静。

良久良久，大小姐听到了男人嘲弄的宣判：“阮卿卿，我不会放过你的，死也不会。”

…

可以了。

十几分钟后，阮卿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男主的住所。

她面上演绎着白月光该有的模样，心里十分平静地回忆帝都城外的危险划分图。

一个多小时后。

阮卿卿来到了城外一处，离帝都不远、危险量级也低的地域。

第一次可以正常下线。

阮卿卿竟无端生出了一股不真实感。

在被十几只异化失败、毫无神智可沟通性为零、体型只比末日前大了两三倍的疯鼠，疯狂攻击的时候，阮卿卿并没有多做抵挡。

仰面躺在地上，一手背覆面。

随着鼠群的进食，阮卿卿血液越流越多。

疼痛也愈发剧烈。

吱

耳畔边响起了群鼠凄厉刺耳、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阮卿卿身形一顿，睁开眼睛凝神去看。

就见群鼠不知为何倒在地上翻滚不止，且，她流出来的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凝聚。

倏尔，阮卿卿看到一个血色的、像针一样的东西，从她的血液中迸射而出。

直直刺向一只疯鼠的眼睛。

那血针没入疯鼠眼睛大半。

尔后爆裂开来。

那只疯鼠顿时叫的更为凄惨。

阮卿卿：“……”

阮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