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筱迫不及待翘起脑袋。
“我教你。”顾长策认真?看着她,就在元筱感动?之余,就听见男人不紧不慢补上下一句,“收报酬。”
“收多少??”
顾长策没有说具体数目,只?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圈。
元筱嗅到一丝危险,默默抱紧自己:“你想做什么?”
“做点有意思的?。”
“……黑心。”
“夫人谬赞。”
“……”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燕王殿下给的?馅饼。
颠簸的?马车逐渐平稳,想来已经驶离了山道。
元筱问:“为何这帮黑衣人要冒充山匪掳我呢?”
“那就得问刘知县了。”他眼神瞬间犀利,覆上寒霜。
“刘知县?”元筱愈发困惑,“他不是猜到我们?是钦差了吗,为何还敢做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刘知县丢了赈灾粮款栽赃给山匪,那么他自然要想办法让钦差认定?山匪是作恶多端之人。”
“顺便?还能吓唬一下我们?,逼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元筱听懂后点头?:“这人还真?是老奸巨猾。”
“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出他私吞粮款的?证据呢?”
“附耳过来。”
元筱扁扁嘴巴:“这马车里就我们?俩人,非得凑那么近说呀……”
“不听就”
元筱直接钻进人怀里,眨着眼:“听听听,听还不行嘛。”
顾长策低头?与她耳语,怀中少?女边听边点头?,露出了然之色,
……
县令府邸后院,潮风徐来。
后院的?盆景长出许多杂草,元筱低头?拨弄杂草中央的?嫩芽,耷拉着眉梢抱怨。
“还好今日有惊无险,不然真?要吓坏人家了。”
顾长策勾唇一笑:“害怕也没见你往我怀里扑。”
“哎呀殿下……”她嗔道。
顾长策严肃觑人一眼,她立马捂住嘴巴,摇了摇头?:“一时顺口?,以后会注意的?。”
“下不为例。”他长睫微垂,投落一片阴影。
“不过最后也没找到高采采,这孩子会不会出事呀?”
“这帮山匪着实可恶,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改日回金陵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说的?对。”
“你看这花苗是不是死了呀,颜色好生奇怪……”
“别钻研花苗了,过来抱一个。”
“你急什么嘛。”
二人在后院闲聊,趴在墙壁后头?的?高个男人仔细偷听,在听到“殿下”二字时他登时瞪大眼睛,后面?说了什么已经全然听不进去?。
他蹑手蹑脚离开后院,加快脚步赶往前厅,见到刘知县后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刘知县狠狠瞪他:“不成体统,出了什么大事吓成这狗德行。”
高个男子赶紧禀报听到的?惊人消息,压低声音:“小?的?方才去?偷听,谁知……谁知竟听到那个女的?喊那个男人殿下!”
“殿下?!”刘知县神色大变,“你确定?没听错?”
“小?的?哪敢唬人,千真?万确?*? !”
惊慌过后,刘知县慢慢冷静下来,能被称为殿下的?无非就是金陵城那几位。大皇子纨绔不堪,不可能被派来当钦差,二皇子身子骨弱,看面?色也不像。
至于燕王,燕王数月前娶了元将军之女,正是新婚燕尔,应当也不可能来此地?。
唯有景王被派往漓北赈灾,漓南与漓北仅仅只?隔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