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完成,此地不宜久留,二人准备离去。
元筱再度黏回顾长策身上,他顺势揽住少女纤细腰肢,大摇大摆跨出屋门?。楼底的白霜见二人下楼着急忙慌迎上去,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后?笑着开口:“公子怎么下来这?么早,可?是双双伺候不周?”
“秦姑娘不愧是新晋花魁,好得很,好得很啊。”顾长策抬扇一指,轻佻道,“月斜人静名不虚传,本公子改日再来与各位美人共度春宵。”
“那今日……”白霜皱起眉头。
元筱撅起嘴巴撒娇:“都?说了看?一眼就走,公子怎么还打算来呐,人家?可?是生?气了……”
“我的心肝别?气啊,这?不是没留吗。”他低声哄着满脸不悦的美人,“说好了回去得让本公子满意,可?不许耍赖。”
“哎呀你讨厌……”元筱嗔怪。
白霜算是看?明白了,合着人家?郎情妾意来这?儿调情的,什么非要见花魁,分明是逗自己的小情人玩呢。
有钱人真是闲得慌。
“那二位慢走,有空再来玩呀。”白霜始终保持微笑,随着送人出门?。
二人腻腻歪歪地出了门?,望着背影,白霜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两尊大佛送走了。
……
长街熙熙攘攘,人群三三两两,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行程恐怕得耽误一日。
他们置身热闹繁华的街道,手?臂仍旧挽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无比亲密的两人自打出了月斜人静就没有说话,在周遭喧哗中显得格外寂静。
风轻抚脸颊,二人同时开口:“你”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
元筱轻笑出声:“让着你,你先说。”
顾长策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斟酌半晌道:“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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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说啊。”
“你若是为了顾长安伤心,我就”顾长策话说半截突然顿住,眉头蹙得死紧。
元筱凑上去问:“你就如何,陪我买醉啊?”
“想都?别?想。”顾长策板起脸,“不许为了其他男人喝醉。”
元筱有些想笑,强压住笑意追问:“为何?”
“你是我的人,自然只能为我而醉。”他眉目凛然,口吻强势逼人。
元筱终于噗嗤笑出声,笑眯眯贴上去:“你怎么既霸道又?幼稚的。”
顾长策垂眸看?着满脸笑意的少女,忽然有一丝恍惚,好似产生?了一种她?从未喜欢过景王的错觉。
“那种人不值得你喜欢。”他牵住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强调道,“以后?不准再把他放在心里?。”
温暖热度从手?心传来,元筱昂起脑袋用视线描摹他侧脸轮廓,高高束起的发冠衬得男人眉目平添几分少年气,宝蓝色袍子使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气色非凡。
他手?中仍旧握着那柄折扇,气质却与在花楼时全然不同,纨绔轻浮被扑面而来的冷厉替代,眉眼锋利,不笑时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不要突然那么严肃嘛。”元筱踮起脚附于男人耳畔,用很轻很低的声音承诺,“以后?只把殿下放在心里?。”
“本该如此。”顾长策浅色瞳眸闪过一瞬的笑意,转眼消失无踪。
元筱偷偷瞥见男人想笑又?强压下去的唇角,忍不住腹诽:装什么啊燕王殿下。
漓南
经过一夜休整, 扮做富商队伍的一行人继续赶路,八日后终于到达漓南。
漓河汛期冲垮堤坝,百姓们辛辛苦苦耕耘大半年的土地被淹了个干净, 无粮无居大半个月总算等来朝廷的赈灾粮, 谁知赈银无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