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私下见。”
“何为私下?”
“自然是本王不在场之时。”
元筱仔细琢磨一番,能遇到景王的地方无非是皇宫,如今身边的红珠已经赶走,无人再出卖她的行踪,私底下偶遇景王几乎不可能,答应也无妨。
“好,我发誓。”元筱翘起唇角。
“倘若违背此誓,又当如何?”顾长策眼如鹰隼,直盯不放。
元筱脱口而出:“就让景王顾长安不得好死。”她才不拿自己发誓,要死也得死景王。
顾长策:“……”
闻听此言,他心情微妙地好了点,那染上寒霜的犀利眼神逐渐融化,最后追问道:“那你呢?”
在逼迫之下,目光扫过方才撂在书案上的戒尺,她拿出最大的决心起誓:“我若私会景王,就让殿下拿戒尺狠狠抽我,如此可好?”
不光元宝怕这玩意儿,她也怕极了,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诚心的起誓了。
顾长策若有所思,思?*? 索后道:“不用戒尺,用手掌。”
“啊?可是用手掌的话,你的手也会疼呀。”元筱面露疑惑,寻思顾长策该不会是傻了吧。
“不打手。”
他膝盖往上顶了顶,坐在他怀中的少女被如此一颠,慌慌张张扒紧男人的臂膀。旋即一只手掌抵了上来,牢牢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只是那手掌扶的位置……正巧贴在罗裙底遮蔽之处。
元筱的脸颊顿时绯红如霞,如同一团火烧着一般。
所幸有书案挡住视线,角落的元宝压根看不到他们底下的动作。
“殿下……你该不会是想抽……!”
“夫人不允?”顾长策挑眉。
元筱垂下眼帘,小声嘀咕:“我若是不允,殿下岂不是又要怀疑我想私会景王……”
非礼
斜阳晚照,天暮沉霭。
归宁日需在日头西落之前回夫家,元筱告别父母后便随顾长策坐上回燕王府的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燕王府的马车向来稳当,可不知怎的,今日却有些摇晃。
元筱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目光愈发迷离,脑袋晕晕沉沉,神思亦有些不大清明。她尝试用混沌的头脑思索缘由,就在彻底迷糊之前,终于想起顾长策在归宁宴替她斟了杯酒。
说来惭愧,他们元家一家子都是千杯不醉的酒鬼,唯独她滴酒不能沾,一沾便会醉得神志不清。而且她酒意上头缓慢往往要好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当时顾长策心情不佳,她便没好意思推拒那杯酒。
看这情形,似乎是醉酒了。
她抬眼去看身侧的顾长策,发现对方正闭眸沉思,侧颜俊美如月,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依稀间模糊成了两颗……
好晕。
顾长策于黑暗中沉思,突然之间,柔软娇躯从侧面扑到他身上,浓郁的桃花香沾染鼻尖,怀中少女晃了晃脑袋,竟将绯红口脂蹭在了他的襟口。
明晃晃的红刺激他的神经。
偏偏怀里少女缓缓抬首,目露迷茫:“嗯?”
“筱筱,你在做什么?”顾长策干涩开口。
“你是谁?”她蹙起眉心,一双手直接掐住了顾长策的两颊,施力又揉又搓,嘴上还嘟嘟囔囔,“好俊的小白脸,该不会是阿璎替我寻的吧?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被当做小白脸的燕王殿下:“……”
顾长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触手皮肤滚烫,许是他的手掌微凉,元筱用软乎乎的颊面左右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伺候得很好,待会儿给你赏银。”
醉得离谱。
“我不要赏银。”他沉沉开口。
“那你要什么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