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边下棋,一边谈话。

徐继年事已高,身材佝偻,面容消瘦模样,落下枯枝般手指间的一枚黑子,叹息询问徐孟州,“你与太后到底怎么回事,你何不劝服她助你一臂之力,你们姐弟若是联合起来……”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徐孟州截然打算,“父亲不必说了,我与她已经是水火不容。”

或许以前,徐孟州确实有打算将计划告诉太后,让太后与她联手,事情兴许会简单许多。

可谁知太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如意算盘,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次三番想要取盛长乐的性命,险些都让她得逞了,闹到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完全不能指望她。

他对太后是下不了手,只能将她送给李元璥处置。

不管李元璥如何处置她,恐怕她日子都不会好过。

徐继叹了口气,寻思片刻,又问,“你大哥现在这样,可与你有干系?”

徐孟州别开脸,一脸漠然,“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怎能怪我?”

徐继眉头渐渐皱紧,“他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你一个大哥,一个胞姐,如今都是水火不容,这样下去,早晚众叛亲离……”

徐孟州顿时脸色便有些难看,“爹,是他们想取昭昭性命,我没有以牙还牙,已经是念及骨肉亲情了!”

反正,争论起这件事,最后徐孟州跟徐继不欢而散。

徐孟州扔下棋子,起身便走。

不过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什么,便又多嘴的,快速说了一句,“昭昭怀有身孕了。”

说完,徐孟州已然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淮海居。

徐继坐在屋里,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盛长乐还活着的事情,不仅还活着,她还怀孕了。

惊讶之余,徐继脸上转而露出笑脸,面上皱纹都叠在了一起,微笑点点头,暗自感叹了一句,“好。”

徐孟州离开淮海居的路上,正好迎面碰见慕若兰走进来。

慕若兰已经许久没见过徐孟州了,如今见他的一瞬间,心下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