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终于产生了强烈危机感的贺群青不自觉朝后退去。

他?退得再多?,都没有蒋提白跟上来的多?,最终他?逃到角落,被死死压制在蒋提白手臂下。

蒋提白眼不眨地盯着他?,半晌问:“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贺群青自血泊中站起来,BOSS钳子般的长角,刮过高高的天花板,使得白灰簌簌落下。

「……」  “……我就会干什么。”

“……!唔!”

这下蒋提白如同彻底解脱了所有顾虑,在光线昏暗的后座,他?比先?前在大街上更凶狠无数倍,贺群青头晕脑胀地迅速失守,嘴巴痛得很,蒋提白还不让他?退缩一分。

贺群青本以为曾经生病的难过是身体体验的极限,可他?如今才发觉,自己实在天?真,还有更剧毒的感受,突然?袭击,之后长久而新鲜地萦绕不去,令他?无比苦恼,没有一秒忘却,渐渐全部思维完全被带走?了。

再偏僻的车库,应该也并?非完全没有车辆经过,贺群青有时候就看?到眼前出现强烈光线,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象,令人心惊地抓住他?全部感官心神,有时候光线离开,瞳仁又反常地压抑到彻底的一点,让他?深深陷入地心那?样的黑暗,所有钻心的感受连带全身闯入黑暗,在那?地心深处出不来了,就如同光无法逃出黑洞,他?发现另一种强大蛮横的引力,同样轻而易举地带走?他?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中血流的走?向,逆流至深。

贺群青在愈发慌乱和断截的呼吸中,渐渐也不得不明白,被欺负是有多?委屈――可我……可我真的没有这么欺负过你吧?!

……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