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我他妈就动你了――”

凭空响起一声脆响!

男人打人得逞,大喊:“我就动你了怎么了,你能怎么地?老子今天就给你这个娘皮泼妇上一课――嗷!!”

“老娘今天也给你上一课!你这烂玩意儿,也就能打个老婆孩子!”

“老子――啊啊嗷嗷!!”

“老公!!别打了,小贺――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男人的老婆在旁边拼命阻拦。

门外竟然打起来了,打得还旗鼓相当,非常热闹。

蒋提白听着动静,听着听着笑了。

他问身边的人:“怎么不吃了,打不开?”

说着,蒋提白把棒棒糖夺过来,两下剥开了糖纸,在黑暗中摸了摸,把糖放进一张小小的嘴巴里,问:“欣欣,甜吗?”

黑暗中没有声音,蒋提白又说:“吃完了就赶紧睡觉,别哭,也别闹了,听见了吗?”

这时,那个软绵绵的声音才回答:“我才不哭,也没闹,不像你,蒋提白,你不过是个胆小鬼。”

……

……

胆小鬼?

蒋提白哈哈笑了,这时梦被他笑醒了。

……

……

冰冷的晨光,从厚实的落地大窗帘下边透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铺开一长条晕开的白线。

蒋提白就躺在那条白线旁边的地板上,浑身也像在梦里那样凉快。

手机就在旁边,他点了下屏幕,屏幕亮起来,显示出时间。

今天他比平时醒来的时间晚二十分钟,甚至还做了个梦,这真的不常见。

不止是小时候的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现在每天晚上一到时间,他就会进入副本世界。

再睁开眼就是早上五点钟,副本难度大,则是六点左右,而今天已经快六点半了。

他翻过身,手撑住地板一使劲――手下突然打滑,接下来就是一阵叮令哐啷,身边的瓶瓶罐罐滚在一起,发出了令人头疼欲裂的连串响声。

蒋提白哼哼两声,眯着眼左右打量,终于有点想起来自己进副本之前在干什么。

抬起手臂看了几眼后,他踢一脚不远处落在空瓶子间的一把小刀,“你可真是个没用的。”

小刀上隐隐有血迹,他身边也有一大片已经快干涸了的血泊,表明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但蒋提白沾着血迹的手臂,却十分平滑,不见任何伤口。

见这状况,蒋提白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

这一页字数很少,只写着几行:

初级玩家,生存点充足,现实无法死亡。

中级玩家,同上。

现在他补充最后一条:同上。

敷衍地写完,将这条“实验”消息发出去,蒋提白又在地板上躺好了,一时半会儿的,他可不想起来了。

如今他身边什么都有,拖鞋、毛毯、香烟、酒瓶,包括散开一地药盒。论各种疼痛来说,他也可以当个药罐子。

说明书、五颜六色的胶囊都滚在外头,还有好几个药盒特别不受待见,远远地被扔开了,其中一盒上写着草酸艾司――精神药剂的剩余字样被窗帘挡住,蒋提白现在有点想把它拿回来。

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转而点支烟,赖在地上没起来。

没多久,他又想到了别的:梦里那件事。

梦里那晚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一件事――除了棒棒糖那一出。

他爸蒋东,就是梦里喝醉了的男人,和楼下的漂亮女邻居轰轰烈烈打了一架。

这事儿的后续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