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褚政一步跨过三个台阶,以便追上柳晨锐,这样就可以在后面讨人嫌:“我是好不到哪儿去?,但你不是也要找林况告状?打小报告可不是真纪律。”
柳晨锐猛停下脚步,一个带寒意的眼刀朝褚政剐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褚政这才暴露出真实目的:“怎么,你不是当兵的?”
“……”
“那你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柳晨锐,大家都这么熟了,你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吧?”
贺群青越过褚政一推柳晨锐,“走吧别在意。”
褚政挑眉:“贺肖――我早都说?了,我是你的崇拜者?,你不对我好一些就算了,还砍了我的手,难道不是‘狠狠地伤害’了我?而?且这两天?,我从早到晚,满脑袋都是你砍我的样子,我应该是不正常了,请问你觉得?斯德哥尔摩和?ptsd哪个更严重?”
贺群青听了,极为认真地回头注视褚政,“我不清楚哪个更严重,也不懂你为什么满脑袋都是我,你想?再来一次?”
“……” 褚政默默抱紧了自己。
嘶――这家伙。
这么一打岔,柳晨锐长呼口气,转身上楼了,同时他心想?,褚政欠揍的时刻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以防万一,还是希望老天?能降下一道善解人意的旨意,让有需要的人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地殴打名字叫褚政的可恶的残疾人士而?不受良心的谴责。
柳晨锐摇头,站在楼梯口的脚步停顿,七楼又?脏又?长的走廊已经在眼前展开。
估计是那垃圾屋实在太拥挤,他们这么多人进去?也是受罪,蒋提白一行?人就等在走廊上。
蒋提白身后有铁笼狗窝的房门大敞着,门里虚弱的黄色灯光勉强填充了一截走廊,门里门外都是一幅梦魇时才有的景象,柳晨锐经过时往里瞥了一眼,就问:“民兵那边怎么说??”
贺群青也觉得?奇怪,蒋提白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来汇合了。
蒋提白目光主动迎向贺群青,像专门在这等他一个人似的,听到问话虽然不太想?回答,但他现在老实得?很,“不管我说?什么,人家都让我先别说?,我只能说?了房号,那队长说?一会?儿上来找我们所有人问话。”
柳晨锐皱眉:“你不是说那些人已经疯了吗,还会?上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蒋提白懒洋洋的,“但我也没想到那人会这么说?,这点倒挺有意思。你们呢,贺肖,找到……?”话没说?完,想?问的人已经走了。
柳晨锐拦住蒋提白:“只剩袁家承叔侄,还是没见到他们。”
贺群青压根儿没注意蒋提白准备问他话,他看着陈雨依方向,不自觉走了过去?。
陈雨依几乎隐身在走廊边缘,让人不放心。
靠近了才发现,她身后还有人,林况正百无聊赖地盯着楼梯口。
陈雨依自然也看见了他,或者?说?打从贺群青出现,她的目光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幸好这里很暗。
这时贺群青也发现,随着陈雨依抬起手,她唇边很快亮起一点红光,发臭的空气迅速被香烟气味覆盖。
“哪来的?”贺群青有些惊奇,因为这栋楼再荒凉不过,要说?楼下餐馆里有酒还好说?,香烟始终没见到,短短几分钟,陈雨依又?从哪儿变出来的?
“从队长那偷的。”陈雨依一乐,掏出一个皱巴巴软烟盒,里面塞着个塑料打火机,烟只剩一两根儿,“看他们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就碰碰运气。”
贺群青观察她高兴的神情,终于问:“陈姐,你之前打电话,说?要告诉我――”
“小肖,”陈雨依左右看看打断他,蒋提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