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为首的男人?忽然手指他们大喝一声,像是闭门羹受的气要朝他们撒了,“你们做什么,来参观的?没听说过这里死过人?,还?敢跑过来?好好, 你们都过来!先登记再说!喂!”

不等他继续吼,蒋提白已经拉着贺群青一溜烟儿上了楼。

那些人?公务繁忙,倒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 贺群青回头一看,柳晨锐在楼梯拐角处停下了,听着下面的对话。

贺群青一拽蒋提白,三人?一起听了起来,下面一层传来对话声:

“队长,队长算了,不然敲下一家吧?”

“下什么一家!今天就要一家一家问,所有?人?都得?开门!”

下属不说话了,队长停顿片刻,又开始深深地埋怨,他的情绪早都失控了,越说越生气:“……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你闻不到吗?这味道,尸体的臭气!好像这里面每家每户都死了人?、停了尸一样!真见鬼了,这些老年痴呆,从来就不配合,他们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事情有?多大吗?”

味道?

民?兵再度提到,整栋楼都臭。

贺群青不由再度闻起来,自己身上也闻了闻,没有?任何异样的气味。

不过昨天他和朱酒贡的身体呈现那种诡异的状态,他同样没闻到气味,可见是他的问题。

贺群青不由看向?蒋提白,后?者却?抬手点点太阳穴的位置,意思是那人?压力太大已经疯了。

他们在楼中做贼一般穿梭,贺群青几次碰上了林况几人?,大家都是再度分头行?动。

走廊里各种纸盒报纸的废品仍然堆积如山,各家各户房门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民?兵的问话,连老板们都不见踪影。

最终一无所获的众人?赶在民?兵前,在那有?狗叫的门前会合。

铁门紧闭,门里安静极了,蒋提白打个手势,林况就去?楼梯口?监视去?了。

这边蒋提白熟练掏出撬锁工具,陈雨依压低声音:“你们谁见到朱酒贡了?”

大家都摇头,陈雨依目光便落在心?烦意乱的褚政脸上,“你又怎么来了?”

话没说话,已经被褚政打断,“是我自愿来的,可以了吗,我完全自愿的。”

陈雨依嗤笑一声,正想再说什么,房间里的狗听到门外动静,再度传出汪汪的疯狂叫声,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得?一愣。

――昨晚,在这扇门外,那狗叫声清晰无比,十分凶悍,只是有?点蹊跷,一会儿叫一会儿不叫。

可此刻,正常人?都能听出差别,门里传出的压根儿不是狗叫。

非要解释,那这汪汪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嗓门粗哑的小孩在模仿狗叫而已。

蒋提白手下一停,再一拉,老式防盗门吱呀开了,里面的小孩又叫两声,猛地发觉不对停了下来,屋内一阵慌张的?O?@碰撞声,之后?便彻底寂静了。

铁门里还?有?一扇木门,蒋提白这一次推门的力道大了许多,门哐一下大敞。

强烈的馊臭瞬间扑面而来,那腐败难闻的气味众人?躲也躲不掉,捂着口?鼻跟随蒋提白进了屋子。

整间屋子囤积着垃圾,众人?勉强走进去?,也是满地的粪尿和装着奇怪东西?的塑料袋,脏污的环境令人?本?能地汗毛倒竖。

更有?一个巨大的铁笼,被压在数不清的破衣烂衫下面,周边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扇小门,正是一个污黑的狗窝。

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紧紧地抱着腿,试图缩小身体藏在狗窝深处。

不速之客已经进了门,他现在可不敢再乱叫了。

蒋提白在笼子前转了一圈,弯腰看了一眼里头,将位置让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