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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提白闭上眼,身体向后倒去?,躺在了贺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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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群青觉察到身边的动静,回神了片刻。
但他好像在刚刚的激动里用完了燃料,现在不想动一根手指头。
他眼前焦距扩散着,床幔占据了他整个视野,眼前黑压压的,正如他的心情。
他眼下的无力,并不是因为终于?听到了当年的真?相。
他的头晕目眩,正是因为这?份真?相,他早都知道了。
蒋提白的真?相,和?当年贺织嫣的话,几乎是吻合的。
而贺群青也确定,当时贺织嫣失血虚弱,声音很低,蒋柏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不会这?么巧合就编造出?和?贺织嫣说出?的内容一样的话。
换言之,蒋提白说的所有内容,其实就是在告诉贺群青:是他疯了,非要找一个人来?当那个杀了贺织嫣的凶手,这?么多年也其实都是在自导自演一场放不下的追责戏码。
贺群青真?的不甘心啊!
可二十年后的现在,他终于?只能选择……相信她。
终于?、必须得?去?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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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群青用力闭眼,用力地皱眉,终于?逐渐清醒。
可突然,他腹部?因为一阵作呕般的反胃而紧缩,贺群青猛地坐了起来?。
手臂一紧,他立即被抓住了。
甚至因为对方也跟着起来?,那大手紧紧地攥到了他上臂,连带衣服都向一边偏去?。
“你去?哪?”蒋提白一边嘴角彻底青紫了,眼睛睁大了看?他,这?一瞬间蒋提白的神情,就像是被摔打着叫醒的孩子一样无措,但那样的神情下一秒就从蒋提白脸上消失了,快得?宛如贺群青眼花了。
这?次贺群青盯着蒋提白看?了很长时间,最后拽回了自己?的胳膊。
“你管我。”他平淡地说,起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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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群青整个下午,在彩门活动室里的沙发上扎根了。
他进门后,就一屁股坐在房间的中?央,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对着最大的那堵墙。
他俨然无所谓任何?向他投来?的目光,更不理会出?于?各种原因来?找他说话的宾客和?玩家?。
其中?就包括江远和?目的不单纯的褚政,两个人都各自摔得?仰面朝天。
自然还有在贺群青身后不远处坐下的蒋提白,无数次地发起话题,可贺群青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管我”那三个字。
几小时后,贺群青身边便只有端酒侍者在来来往往,甚至所有人都为他的酒量震惊的时候,贺群青耳边充斥着永无止境的“咻咻咻”噪音,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身体竟然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喝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只是觉得眼前景物在微微摇晃而已,但这?种头脑变沉、身体变轻的感觉,隐隐让他心里好像“高兴”了不少。
贺群青之后仰了一次头,本想看?着天花板,伸展一下颈椎,顺便再干了一杯酒,但一不留神,便歪在了柔软的沙发扶手上。
见状他干脆抬起腿,将?双腿搭在了另一面扶手上,准备留在这?沙发上,哪也不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天黑之前,活动室里大吊灯悄然亮了起来?,一颗颗水晶在贺群青头顶拼命晃他的眼。
贺群青烦躁地抬起胳膊挡住光线。
谁要是趁这?个时候来?杀了他,那更是最好。
他今天不想玩了,只想等着清场。
可离奇的是,他最近明明入睡极快,偏偏今天,哪怕脑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