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名玩家熟练地咬破指尖,仿佛生怕审判书被抢走,快速在?白色审判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身边的同伴也是同样急切。
而在?名字写完的第一时间,两人就消失在?了座位上?。
等他?们消失,陈雨依坐在?椅子上?吁出口气。
“老蒋……你?说这?里……”陈雨依话没说完,感觉到一道火辣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就见牛心言胳膊肘勉强撑在?扶手上?,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
“牛老师,你?怎么还不走?”陈雨依奇了,“你?伤口不疼吗?”
“怎么不疼?”牛心言虚弱道,“可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走?”
“……看这?里风景不错,坐大巴观光一下。”陈雨依厚着脸皮说。
“是,好歹缘分一场,我也多陪你?们一会儿。”
牛心言此时犹如回光返照一般,悠闲自在?起来。
陈雨依登时看向蒋提白,后者?却摇摇头,意思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林况见两人似乎是为难,悄声问:“……老大?”
“林况,先?说好,”牛心言忽然道,“你?要是对我出手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谁要对你?出手了,”林况被拆穿,又被陈雨依挤眼睛制止,只能原样坐好,“我对老弱病残都是很?尊敬的。”
……
……
大巴越行驶越远,焦躁恐慌的司机,抓着方向盘的手,也越来越稳当,呼吸越来越平稳,越来越趋于安静。
牛心言早已依次观察过蒋提白一伙的所有人。
他?已经?看明白了,现在?有一个秘密,蒋提白圈里的人都知道,只有自己是个外人,被刻意蒙在?鼓里。
而且这?个秘密,恐怕不单属于这?个副本,很?可能和?审判者?游戏的大规则有关。
证据就是,蒋提白这?些人手里,现在?都拿着一张审判书,其?中还有两名新人,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审判书上?写下名字,甚至连离场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点也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看出来了,包括那个新人A,现在?都有样学样,根本没有使用审判书,甚至将珍贵的审判书随意放在?了一旁。
……
……
随着时间流逝,蒋提白仍然没有催促他?们任何人离开。
牛心言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在?随着车轮滚动流走,知道自己等不起了,逐渐有些急躁,无奈之下,还是把审判书拿在?手里,指尖犹豫着沾上?了血。
纸张垫在?大腿上?,按下一笔,纸页哗啦响。
“蒋提白啊蒋提白,”牛心言声音虚弱,边写边摇头,自嘲道,“你?果真是个棘手的人物……我算是怕了你?了,希望下次……”
正?说着,窗外景色猛然模糊,大巴被倾盆大雨浇淋,后背僵直的司机打开了雨刷器。
就在?这?一瞬间,闪电与雨刮器一同划过,车内光线骤然明亮后,比先?前更黯淡了许多。
牛心言登时连自己写下的笔划也看不清了,动作不由停顿。
他?揉揉鼻梁,眼镜重新落下来后,牛心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再次看向试图熬死他?的蒋提白这?一众小?混蛋。
他?还没定睛,忽然间,牛心言眼前一花,竟然看到,车厢里多出了很?多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人影。
牛心言按在?审判书上?的手骤然用力,双耳嗡嗡作响,浑身僵硬在?了座位上?。
“老师……”一个牛心言再熟悉不过的阴险声音,也徐徐地响起在?他?耳边。
他?身边靠窗的座位上?,不知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