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也是个书房,萧染走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扇窗户,透过窗户她看到了后院里的小树林,于是确定自己第一次来到商家老宅不小心听到商元杰和商元伟想要制造车祸的时候,他们应该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商元杰似乎知道萧染在想什么,淡淡笑了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个时候你就在窗外站着吗?是我大意了,认为我的书房没有人敢靠近。”

萧染淡淡收回视线,看向商元杰:

“你真的以为江鹤清会帮你,我提醒你一下,那也是个吃人不骨头的主儿,别最后把你玩进去了,还帮人数钱呢。”

“是吗?但就目前而言我们合作愉快,且没有利益冲突,各自要的东西也都不一样,我觉得未来我们应该也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或许是刚刚解决掉了商酌言,商元杰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好到即便是跟萧染说着话,他的嘴角也一直都是笑着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

“所以你要的是让商酌言死吗?”

“那是我的事情了,就不用你来担心了。”商元杰看着萧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吗?担心江先生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可听说你和江先生之前闹得可不怎么愉快,既然他手段了得,你不妨在这个时候考虑一下自己,至于商酌言嘛。”

商元杰轻笑一声:“或许你可以再见他几面,但他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说不定还会死在里面也说不定。”

萧染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商元杰的挑衅:

“江鹤清能要什么?不就是想让我去榕城给他弟弟做一个称职的玩物吗?可脚在我的身上长着,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你该不会以为你和他合作了,我就会乖乖听话吧?”

“不想见商酌言了?”商元杰志得意满,就连头发丝都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好像他在这场游戏里已经赢了,已经有了定居了。

“商酌言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萧染说:“可见她,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而且我了解他,他不会希望我因为他而去妥协什么的,那才是真的害了他,更何况我纵然爱他,却并不是恋爱脑,既然你要的是商酌言死,那么我有必要为了一个一定会死的人而搭上自己整个人生吗?”

商元杰似乎也没想到萧染会这么说,轻笑了声:“女人果然是没情没义的东西。”

“你的母亲也是这样的东西吗?”萧染淡淡反问。

这句话或许是刺激到了商元杰,他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得意之外的神色,继而越来越凶狠,最后竟然猛地将桌面上所有的物品都扫到了地上,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连眼底都开始一片猩红: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提及她的?你也配?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最伟大的女人。”

这一刻萧染似乎理解了商祺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说他的父亲已经疯了。

一开始萧染只觉得他可能只是想回到原来的位置想疯了,但现在看来,可能精神上也的确是不太好了。

萧染没有觉得害怕,冷眼瞧着他,笑了笑:“是吗?这么伟大的一个女人竟然也会做出为难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将她关在地下室里整整十五年,你的伟大这么畸形,这么廉价吗?可在我看来,连路边流浪的狗,都比你母亲不知道高出多少个档次。”

如果不是商元杰是个残废,萧染打赌他一定会冲过来,但他的腿限制住了他,所以也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苍白的辩驳:

“是谭青太贱,如果不是她勾引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又怎么可能这么对她?别忘了,是我的母亲在谭青没饭吃的时候给了她一个饭碗,是她贪心,还妄图想要成为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