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萧染丝毫不怀疑商酌言的执行力,她也相信即便商酌言牵着自己的手明目张胆的从这里走出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她不能。
商酌言不在乎的,她却不能不顾虑。
“我不走。”萧染握住了商酌言抓着自己的手腕,整个人连带着头发丝都是拒绝的。
商酌言回头看她:“你真想这个孩子生下来叫商祺爸爸?你同意我还不答应呢。”
萧染抬起头看他,理智也冷静:“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怎么跟外人说我的身份?”
商酌言不说话,看着她。
“你可以不说,也不敢有人来逼问你,可一旦我离开老宅住在你的地方,白金玉乃至整个商家都会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也一定会借此发挥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不怕流言蜚语,那些也伤不了你,可是我怕,我不想让我家人知道我是个和未婚夫叔叔搞到一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也不能怎么样。”萧染苦笑了下:“你既然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那就留下,我给你时间去处理和我商祺的婚约,等到我和他没有婚约的时候我会和你走,到时候我会听你安排。”
萧染仔细地将利弊分析给他听:“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我很安全,孩子也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萧染说的当然不无道理,但商酌言总觉得这并不是她的真心,他抬手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仔仔细细地看进她的眼眸深处去:
“你该不会到了这一步还在盘算着什么吧?”
“六叔。”萧染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我还不想死。”
言外之意是我今天已经见识到了你的手段,我不敢了。
商酌言当然可以不顾一切地将萧染带走,他原本也没多在意萧染的感受,但她现在怀着自己的孩子,商酌言就不能不多一分考虑,考虑到她心情的好坏,是否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
他不见得多在乎萧染,但他却足够在意这个孩子。
商酌言离开了,似乎也没有惊动任何人,萧染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没有睡着,担心第二天白金玉会不会得到消息来发难和质问自己,但结果却是风平浪静,就好像商酌言昨晚的到来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场。
可萧染知道不是。
她脖颈上被掐着的触感不是假的。
现在喉咙处还疼着的感受也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