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也只能静静地看着,想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连自己都毫无头绪的东西。
如果自己今天的直觉是对的,如果萧染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某种情感,商酌言还真的是要哭笑不得了。
他当然是期待的,或许还有人觉得这不是刚好吗?也算得上某种意义的两情相悦,至于那些所谓的曾经的叔侄关系亦或者萧染的姐姐萧瑟,那本不该是商酌言在意的。
是,商酌言从不在意那些,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别人口中的自己,但他却不能不在乎萧染。
自己是个不定时炸弹,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究竟什么时候会一触即发的点燃,点燃之后,他很可能连萧染的安危都顾不得,上一次在酒店发生的事情或许还会再来一次,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糟糕,萧染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从自己的疯狂之下离开。
商酌言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再让萧染面对,那对她不公平。
自己不是个正常人,但他希望萧染的生活可以安稳一些。
她要的平淡,自己从一开始就给不了她。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商酌言能听到萧染的呼吸声,他微微侧头去看她,窗帘没有被拉上,月光如水的光亮中,商酌言看到了萧染安静的睡颜。
他希望萧染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谁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但紧绷的那一根神经到底还是在,所以当第二天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细微声响的时候,商酌言还是睁开了眼睛,又在下一秒打开了床头灯。
然后他看到了拿着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此时正小心翼翼往里走的江鹤眠,江鹤眠似乎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轻手轻脚了,居然还能吵醒商酌言,瞬间诧异出声:
“你是狗耳朵吗?”
商酌言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他常年已经习惯这样,倒没什么不适应。
对于江鹤眠不请自来的出现在这里,商酌言也没有丝毫的意外,江鹤眠身上的那种来自神经病的气质让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诧异和意外。
商酌言看了一眼萧染,她到底也没睡得踏实,即便没有自己常年失眠的习惯,却也还是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尤其是看到房间里还站着一个根本不该出现的江鹤眠。
萧染先是看了一眼窗外,没有拉窗帘的外面也不过才是刚蒙蒙亮的天色,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胆子小的怕是已经要吓死了。
睡了没一会儿就被这样的事情吵醒,萧染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江鹤眠的眼神也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果眼睛会单独说话的话,江鹤眠觉得她现在怕不是已经将自己活活骂死了。
可她看着商酌言的目光不是这样的。
江鹤眠轻啧了一声,很是不满萧染的这副姿态,阴沉着一张脸迈步走过去在她的床边站立,手不过才刚刚抬起来要去掐她的下巴,就被商酌言不客气地擒住了手腕。
商酌言看过来的眼神比萧染还要凉的多,甚至带着隐隐的杀意,但说出口的话又带着一点点的笑,好像你若将这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也不是不可以。
“江公子,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