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的动作似是停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下一秒,迎接萧染的是被浴袍的袋子卡住嘴巴,商酌言自背后扯着两端,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继而是狂风骤雨的撞击。

口水浸湿了腰带,萧染摇着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终于学乖,终于学会顺从,但商酌言已经疯了,鲜红的血液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疯狂的状态里,他撞过来的力道近乎将萧染撞碎。

迷迷糊糊中萧染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但太远了,太模糊了,她不确定是真实还是来自自己的幻听。

后来她终于确定是真的,因为有人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只是还不等萧染看过去,商酌言先一步暴怒:“滚出去!”

萧染已经顾不得此时的自己什么都没穿,当生命的存续都成为一种奢侈的时候,羞耻与尊严都不是在意的重点了,萧染想让门口的人救救自己,可是那人似乎更害怕商酌言一些,在听闻这暴怒的一声之后,只犹豫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离开了门口。

萧染求救的手垂了下来,死了一半的没了生机,可商酌言不允许她死,俯下身咬住她的肩膀,似是要咬下来一块皮肉一般的力道让萧染疼到重新有了意识。

……

商酌言渐渐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到冷继而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萧染早已经没有了意识。

看着身下人的模样,商酌言惊了一瞬,继而前所未有的恐慌吓坏了他,令他如坠冰窖。

萧染全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好地儿,布满了不同程度的青紫,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渗血,浴袍的带子依旧束缚着她的嘴巴,她的双手也依旧被捆绑在床头的位置,她的胸口似乎已经没有了起伏。

他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可萧染的惨状摆在面前由不得他否认。他想碰一碰她都不敢,连去探一探萧染呼吸的勇气都没有,害怕她已经离开。

商酌言的手都在抖,可他知道再也拖不得,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萧染大概是不舒服,疼的动了动,商酌言这才稍稍放心,他转身离开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但一瞬间的晕眩让他几乎倒下去,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心里和手臂上的伤口。

对于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具体的细节商酌言已经记不起来,他只记得一个大概的过程,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商酌言扯过被子为萧染盖上,自己披上浴袍去外间找到手机打电话。

翻找电话的手依然在抖,却还是精准地找到了唐佳的电话,唐佳接的很快,大概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等商酌言说什么,她先一步开口:

“十分钟,我马上到。”

电话被挂断,商酌言站在原地,无措地看一眼乱糟糟的室内,血迹是从餐厅开始的,一直到客厅,到浴室,浴室的门锁已经坏了,但门上还有几个血手印,商酌言不难想到当时的自己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那扇门,不难想像到躲在里面的萧染又是怎样的害怕。

他一直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在萧染的面前表现出失控的一面,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偶尔会有喜怒无常的时候,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

她一定很害怕。

商酌言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萧染的面前了,但他还是在犹豫之后回到了卧室里,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她嘴巴的束缚和手腕上的领带,他为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这一次萧染没有感觉,连皱眉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生机。

商酌言站在床边的位置看着她,看着她汗湿的头发和满脸干涸的血渍,他应该去浸湿毛巾为她擦一擦的,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这伪善的自己太恶心了,萧染承受的这些不会因为自己给予她的这点照顾而被抹去。

不管是自己和萧染都该记得今天晚